卫寒心里到底是忐忑的,现在回想,当时真是太莽撞了,真要是被殿下识破,可就是人赃并获。
他想连夜烧了那两张身契,以免夜长梦多,可看着火盆又觉得自己似是中计。
这不是帮了洛歧那小子吗?
他心里不服,但此刻已经不敢写在脸上,只是秘密收好身契,今日梁最吩咐他监视黄县令举动,卫寒却突然想到。
洛歧是庄家的奴隶!
“黄县令,听说庄三爷受了伤,您可曾去看过?”
卫寒是代表梁最,这一问可让黄县令胆子都颤:“不曾,不曾,殿下在城中,我岂敢怠慢。”
“县令大人客气了。”卫寒跟着县令在城中绕了两圈,就把庄家的位置打听清楚,不过卖身契他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送去。
这日下午,一个小童收了铜板,替他办好了这件事。
卫寒冷笑:“这次,看你还怎么赖在殿下身边。”
大梁的奴隶制度可不是说说而已,那是受到律法保护的,这一次,洛歧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晋泽远换了身便装在宅子里枯坐一日,细作脑门的冷汗都能泡茶了。
“殿下恕罪,这城门迟迟不开,我们……我们实在出不去。”
信鸽可以通消息,但是晋泽远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可能随便飞过去。
“这个公主着实霸道!”晋泽远的侍卫对梁最可谓是“恨之入骨”,竟然使出这种诡计强留殿下。
晋泽远却是笑得越发深刻。
“从前我道这位公主的功勋有多半是梁人作伪,如今看来,这雷厉风行的手段,倒也值得一提。”
“可我们怎么办?明日使臣就该抵达洛邑了。”
晋泽远站起来:“她想抓刺客,那就抓一个给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