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谷兰说道:
“自然生气,但事后想来,大家亦不过是各为其主,也是人之常情。而你们所图谋的,亦是步步惊险,更容不得半分闪失。因此狡诈一些,倒也无可厚非,只是……”
朱天宗师端坐,闻其话里有话,不禁问道:
“哦?!只是什么?”
居谷兰将灯火一把吹灭,两人于黑暗中面对面坐着,待熟悉了黑暗之后,只隐隐能看到对方。
“只是在下觉得,宗师所谋如今明面上看,似乎已有了眉目……呵呵,但其实是南辕北辙咯!可惜!……可惜啊!”
居谷兰甚是坦然的如此言道,而朱天宗师听罢此言,亦不免是心中一惊。不自主的十指交叉,却反而是用毫不知情的语气试探道:
“我之图谋?呵呵,本座倒也是迷糊了。竟是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居谷兰不免是嘿嘿一笑,并是继续回道:
“摩雅邪之心,路人皆知。而宗师跟在他的身侧,又有什么不明白呢?”
朱天宗师听其言语甚是隐晦,心下不免有些犯怵,却也只得是与他回道:
“呵呵,兰公子此言着实是令在下不明。只怕,这一切也不过是兰公子的无端猜测罢了。”
越听得朱天宗师如此阴阳不明的回答,居谷兰便越是有了几分把握。他不由是耸了耸肩,并是故作姿态的继续演道:
“哎……好吧,或许是在下的揣度有误。在下原本只当宗师所谋甚广,如今看来,却是在下想多了。”
昏暗之中,朱天宗师看不清居谷兰的表情。而他此时亦是在心中急虑,他两人这一番互相试探,居谷兰显然是更直白一些,而朱天宗师虽是不动声色,却也已被居谷兰的辞令所吸引。只因其身份的缘故,朱天宗师也并不敢是过于信任居谷兰。
“公子找本座究竟所为何事?该不只是为了这些个往日的过节,而来兴师问罪的吧?”
朱天宗师不愿再猜,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并是直接如是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