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鹤把本子翻了页,又写了句。
——要进来吗?还是我出去?
书念有点喜欢现在这种交流方式,说:“等、一、会儿。”
谢如鹤朝她抬了抬眼,带着疑问的意味。
书念对上他的眼:“你、刚、刚、在、做、什、么?”
谢如鹤耐心地猜测出她说的话,而后把回答写到纸上。
——写歌词。
“噢,写、完、了、吗?”
——没有。
“那、现、在、能、走、吗?”
——可以。
书念也没因为他这话站起来,还蹲在地上,幼稚地跟他隔着玻璃说话:“现、在、还、早,可、以、等、你、写、完。”
谢如鹤想了想,点头。
想着书念玩够了自己就会进来,也没催着她。
两人就这样。
一个说话时拉长了每个字的音,一个拿着纸笔回应她的话。
像两个还未长大的小朋友。
半晌后。
书念突然闭上嘴巴,垂下脑袋,没再像刚刚那样说话。随后,她默不作声地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便签敲了一行字。
——阿鹤老师,你能不能出来接我一下?
谢如鹤盯着那句话,无声问着:“怎么了?”
书念蹲的像颗小蘑菇,窘迫地指了指腿。
“腿、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