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份上,多少有了那么点乞求的意味。
四月了,家里还开着地暖,就因为唐其琛的身体受不得寒。
平心而,景安阳无论办什么事都是周全妥当,抛开那些执拗的认知,绝大多数时候,她对这个儿子是宠着溺着,万事顺他心意。
唐其琛还是没给个肯定的态度,叠着腿,沏着茶,面色幽深静远。
一旁的周姨见势搭腔,也语重心长地游说:“夫人也是为了宁宁好,都有娃娃的人了,你上班忙,留她一个人在家里也不放心是不是?”
唐其琛的视线低垂了几分,一下一下用杯盖刮蹭着杯口,缕缕热气缭绕,茶香淡淡的弥在鼻间。
景安阳忽就伤了心,眼圈红着,语调带了哭腔:“你还是不肯原谅妈妈是吗?”
唐其琛平静说:“没有,都过去了。”
景安阳悲从中来,也是委屈的很,“要真过去了,你就不是这个样子。
我是有不应该的地方,但在那个立场上,我一直是为你好。
虽然这话你不爱听,但我,但我……”
景安阳掩面啜泣,说不下去了。
唐其琛也不否认,他确实是介意。
母亲这种专断的性子不是一天两天,他也有私心,如果自己的立场不强硬,以宁今后保不准还得吃暗亏。
对景安阳来说,什么都不能撼动她,唯有这个儿子,是她最在意的。
唐其琛不过是用自己做个赌,赌他母亲不再敢针对温以宁。
等景安阳情绪平复了些,唐其琛才站起身,态度放软了些,“我知道您的心意,但您也别总拿心意当强迫人的理由。
这事做的不厚道,您不顾别人的感受,难听的话往人身上泼,但您想过没有,最后全伤在了我心上。
您什么时候见我随便把人往您面前带?
谁说了都不算,我认,那才算。”
景安阳抹着泪,无疑又被儿子戳着心里的不甘和委屈。
但她不想跟他针锋相对又伤了母子感情。
便只能逞强的揪着一个稍微占理的话题提出抗议:“所以我现在要给你们办事,你冷冷淡淡的是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
周姨说错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