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件裙子,她就是把我撕了,殿下还要担心她是不是手疼吧?
也不知道这么一个下贱的舞姬,哪里来的手段,把殿下迷得丢了魂魄。
宫女酸溜溜地想,嫉恨地睨女子一眼。
披着薄衫,唐莺莺长发垂落,雪白的胴体若隐若现。
她赤着脚两脚站在毯上,蹲身去捡珍珠。
捡了约莫二十来颗,她又忽然变脸,将手中的珍珠向下一砸,生气地说:“崔勉之呢,他怎么还不滚过来见我?”
宫女在心中将她骂个半死,却不得不哄着说:“莺莺姑娘,王爷日理万机,不是说来就来的。”
“日理万机?”莺莺哼了一声,坐到锦椅上,眼波流转,“他一个病秧子,在床上都折腾不了一盏茶的工夫,有什么万机需得他去理?”
宫女面红耳赤。
又等了会,随手抄起茶盏,向门外一砸,唐莺莺焦躁道:“你快去叫他滚过来!”
青瓷茶盏应声而裂。
珠帘晃了晃,一个苍白削瘦,面带病气的青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宫女福身:“殿下!”
景王崔勉之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宫女退下后,他看向披着薄衫的美艳女子:“唐莺莺。”
听到这个声音,唐莺莺身形一颤,眼中有泪花一闪而过。
近情者怯,她一时居然不敢看他。
“崔勉之……”
喃喃出声一句,唐莺莺终于抬头去看他。
那双翦水般的眼里,带着眷恋和怀念,和说不出的复杂。
忽然,她意识到什么,倏地站起,厉声道:“你不是崔勉之,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