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就是这一桩亲吗!
断了又如何?
本来就是她姚静檀一厢情愿,他不过是顺势接了而已。
没行出两步,便听有人吆喝着桃子卖,他目光一望,满摊的桃子堆成一座小山,桃尖儿红桃身黄青,看着可人。
他明明不爱吃桃子的,却不知为何走了过去。
“客官,新摘的桃子,挑几个吧!”老板笑道。
孟砚泓随手捏起一颗,远瞧着似好,可细看,竟不如那时日姚静檀摘的那些。
虽未亲眼见着那姑娘上树摘桃,却也能想得出那画面,瞧着树上挂果一日熟过一日,她定是欢天喜地的,挽了长袖,提了褶裙笨拙又小心的攀上树,少女的脸被日头晒的微红,颜色新然,如同桃尖儿
然后下了树便假装受伤哄骗他过去,只为瞧上他一眼。
确实傻乎乎的,现在回想,其实还有有些可爱
“公子,这桃子您倒底是要还是不要啊?”老板瞧着他捏桃子杵在那里半天,不说买不买,还傻乐起来。
孟砚泓笑意未敛,将桃子放回原处,随口道:“给我称几个吧。”
长街长,他手拎着荷叶包的几颗桃子行在人来人往之间,由这桃子做引,竟想起许多过去和姚静檀的点点滴滴出来。
二人独处时也算常有,可她的手却不曾拉过两次,二人有礼有距,唯一一次过格的,还是去年在姚府的园子里,他正与姚静檀说着话,她骗他说发顶有东西帮他拾掉,他将头低下,哪知姚静檀忽然踮起脚亲了他额头一下,随后小声在他耳畔道了句‘孟砚泓,这世上我最喜欢你啦!’而后便像只鸟儿一样跃着躲了几来。
当孟砚泓回过神来时,人早就溜的没影了。
这可是孟砚泓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被人亲,现在回想起来,额上似还有她软唇留下的湿濡之感。
他抬手抚额,笑意更甚。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独行而笑,收获了不少人投来的目光。
他前面还自念这门亲事不重要,转眼却想起姚静檀的事来,一意识到这些,他笑意见浅,再一算时日,今天已经是第九日了。
竟是第九日了。
这回他彻底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