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檀气笑了,“林府果真家大业大,连一个区区妾室都有这般威风,倒真让人刮目相看,你说的不错,我姐姐性子是太软了些,竟没把你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给发卖了,倒真是她慈悲。”
田氏半口都不落,倒是露出些许得意神色,“她说发卖就发卖,还要看我夫君答应不答应。”
“不知死活的人我见多了,像你这样又蠢又毒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姚静檀说着,进了屋里去,边走边慢悠悠的挽袖子,“若不是我大姐嫁去了林家,像你这种货色,这辈子连同我搭话的机会都不配有,我也懒得同你废话,不疼不痒的有什么意思,不如来点真格的方能解气。”
见状,方才同她说话的妇人躲的老远,田氏连连往后退去,“姚静檀你要做什么?”
“怕什么,关门打狗罢了。”姚静檀转了转手腕,“实话告诉你,我姚静檀当年的风评的确不大好,这几年不曾与人动手,倒让你这样的鼠辈以为我姚家无人?”
她一扬手,玉珠玉宝将房门关上,紧接着便听到房内桌椅歪倒的声音,与女子的阵阵惨叫声。
之前玉珠提前知会了,里头是姚家三姑娘,谁若敢插手便没好果子吃,百家楼里的掌柜小二等众人也只是在外拍拍门板意思意思,却也真不敢上去得罪。
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姚静檀带着两个丫鬟衣衫规整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开门走出来,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玉珠见了一侧小二便道:“屋里损毁的东西折算一下需要多少银钱,明日去姚府领银子。”
小二傻了眼,只连连点头。
众人再瞧里头光景,里头的桌椅酒菜洒了一地,七零八落,里头一共四个人,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脸上都挂了彩,口鼻皆是鲜血。怎叫一个惨字了得。
这也真是新鲜事,自小便没见过女子打架,还打的这般惨烈。
和田氏那样的人打架,虽不光彩却无可奈何,上次大姐小产一事便一直让她在心里郁结难消,这次又听那贱妇这般羞辱,可知姐姐一直在林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她素来胆小又怕事,夫君不疼,还有个不安份的妾室在中间挑事,只怕是日日以泪洗面。
细想下去便觉着糟心透顶。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是谁将林启安宠妾灭妻的事传了出来,加上姚静檀当众动手一事又成了京中一顶一的热闹。
此事一出,姚大人和姚夫人才知女儿过的不好,心疼之余说什么也不让女儿在夫家待了,连夜将女人自林府接了出来,管他什么国公府。本就觉着对姚唯舒有所亏欠,加之知晓了这些腌臜事,就等于在夫妻二人伤口上撒盐一般。
好像京里所有的新鲜事都围着姚静檀一出接着一出。
可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唯在意家人是否安康舒心。
只要大姐日子好过些,心里舒坦些,她背两句骂名又能如何?
更何况这件事当中,丢人的又不止她一个,那不三不四的大姐夫林启安自在当首。
且哪知一波事未平,一波事又起,本以为打了田氏就像打狗一般,哪知第四日时,姚静檀偏偏被传去了大理寺问话。
当真是越不想去哪就偏让你去哪。
接手此事的是伍璋璃,他倒是没难为姚静檀,暂且将人安顿好后,第一时间便来找孟砚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