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嘉泽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她也是这样,蛮横又嚣张地突然抓住自己的手。
“你要干嘛?”他问。
喻芒脸往前探了探,手肘越过三八线,撑在他桌上,转着笔,声音透着偷袭成功的得意:“你说说,你最后两节课去哪了?”
“办公室。”
“写检讨?”她转着的笔掉到桌上,眼尾藏着一丝幸灾乐祸。
闻嘉泽侧过身,鞋尖抵着桌脚,椅子往后移了移,背靠墙,睥着她:“不是,写稿子。”
“有什么区别吗?”
检讨不也是稿子。
喻芒不知道他有什么好遮掩的。
“我又不会嘲笑你,不过你干了什么,刚开学就要去办公室写检讨?”
闻嘉泽懒得和她扯,目光盯着她耳侧停留了几秒:“你还没擦药?”
喻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嗯,不用擦,就被刮到一点——”
“怕疼?”
其实她真的挺怕这种消毒剂浇上伤口的疼的。
但被人这么戳穿,还是很没面子:“怎么可能?这有什么疼的?”
下一秒,闻嘉泽拿出抽屉里的碘酒和棉签。
喻芒感觉到危机:“干什么?”
“你自己擦,还是我帮你?”
“我说了不用——”
“不怕细菌感染?还是说真那么怕疼?”又一次被戳中痛点。
喻芒轻哼了声:“我像是怕的吗?”说着,倔强地拧开盖子。
“你怎么有这个的?”
闻嘉泽:“你忘了谁早上拿头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