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作为朕和父皇在宫外的眼,从不切身去体察民情民意,将它们带到朕和父皇的面前,却每日在朝上污蔑这个谋反那个谋反!”
“边关将士的粮草,南方的水患,户部的亏空,他国的觊觎,这样千疮百孔又危机重重的大越,你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去改变它,而是在这里拿着破绽百出的证据,去污蔑那个让你们这群人还能安稳站在这大谈特谈的大越功臣!”
“难道诸位是忘了父皇稳定大越朝局后的十年,是谁带兵挡住了西南兵力雄厚的大邺国?西北的羌族又是谁带兵抵御?”
站着的其余官员被怼的一个字都不敢反驳,倒是地上跪着的这位似乎还有两分‘骨气’,“刁民而已,朝廷若是隔三差五这样施粥布善,只会将他们的嘴养刁!皇上您年纪尚幼,此等事您看得不够透彻,微臣以为皇上不该这么快恢复宋顾两家的爵位,毕竟当年是先帝下旨抄家流放宋顾两家,微臣记得,两家的罪名是意图谋反。”
这次卫学知没有出来说话,总要给新帝发挥的机会,这位杨大人自己撞上来当靶子,就要承担该有的后果。
顾毓沉默了几瞬,再抬眸时,看向杨卓的目光要多冷就有多冷。
“谋反?”顾毓幼小的面庞上,多了某种杨卓看不懂的情绪,“朕自出生起,就生长于顾家,王爷王妃将朕当做亲子来抚养,流放路上,让朕吃白面馒头,而他们吃的都是你们眼中最下等的糠面!遇到刺杀,顾家始终都将朕牢牢护在身后,到了黔地,顾世子拖着孱弱身子,教朕习字念书,顾二公子和宋大小姐更是亲自教朕习武,朕被流放的这两年,衣食住行全部都是王妃和世子夫人亲手准备,难道杨大人所说的谋反是指这些吗?”
杨卓还想狡辩,顾毓却连这个机会都不想给他。
“朕的父皇与西南王是名正言顺的结拜兄弟,朕又自小长在王府,王爷王妃养了朕,若是在民间,朕现在就该唤他们爹娘!”顾毓说到这,缓下语速继续,“而杨大人今日在这里振振有词,污蔑朕的爹娘欲谋反,甚至是想让朕违背大越以孝治国的理念,将朕的爹娘缉拿下狱!”
“杨大人这是想让天下人都骂朕不孝吗?”顾毓从龙椅上起身,双手紧紧背在身后,盯着杨卓的眼神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还是杨大人更想如今关在牢中的庶民李势来做大越的皇帝?又或是禹州的庶民李澈?”
杨卓没想到新帝小小年纪,却一点都不好糊弄,他连忙磕头为自己辩解,“是微臣眼拙!听信了外面的传言!皇上!您要相信微臣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大越!为了您啊!”
顾毓懒得和他掰扯,直接当其面,免了他吏部侍郎的职位,抄没所有家产,全家流放黔地。
“既然杨大人不理解朕,不了解朕的父皇留下的手书内容,那么朕只能用这个笨办法了。”顾毓看向已经两股颤颤,不停求饶的杨卓,“朕决定下旨送杨大人切身去体验一番。”
“臣错了!求皇上看在臣这些年呕心沥血——”
“呕心沥血?”殿外突然传来一道女声,“就你也配!”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一身红衣的宋琬,手里用鞭子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往殿内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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