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今天初次见面还是吃雅园吧。”安赫赶紧说。
雅园还是老样子,门口的两只大鹦鹉依旧很有礼貌地贵客里边儿请地喊着,石板路依旧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走才能压着住节奏。
不过今天小戏台上唱的是西厢记,那辰进了包厢往躺椅上一靠,跟着唱:“焚罢了宝香深深拜,女儿家心热口难开。兰闺虚度十八载,空对团圆玉镜台……”
安赫笑了笑没说话,坐在他对面听着,那辰的声音依然带着那种让他心里一阵阵舒坦的直白。
“兰闺深寂寞,无计度芳春。料得高吟者,应怜长叹人……”那辰闭着眼在椅子上轻轻晃着。
“你寂寞个屁。”安赫捏了块酥饼放到嘴里吃着,突然很怀念那辰做的小点心。
“你寂寞么?”那辰偏过头冲他笑了笑。
“现在?”
“那些没有我的日子里。”
安赫叹了口气:“您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这俩月没我陪着你,”那辰啧了一声,“你饥渴了没。”
“没顾得上,”安赫有些无奈,“太忙了。”
那辰不提住院的事,安赫也没有多问,他趴在桌上看着那辰的侧脸,那辰看上去还是神里神经,但有些东西却不一样了。
安赫说不清是什么,只觉得面对着那辰的时候那种有些提着心的感觉在一点点淡下去。
“对了,”安赫从兜里摸出手机,“我去了一趟车场。”
“那会儿没来得及给你呢,你就先买了,”那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喜欢么?”
“嗯,”安赫在他腿上摸了一把,“原来那个我给我妈用了。”
那辰拿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乐了:“安大爷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什么?”安赫凑过去看了一眼,看到了那辰躺在病床上的那张照片,赶紧把手机抢了回来,“靠,你别乱翻。”
那辰看着他笑,没有说话。
“你的……伤,怎么样了?”安赫犹豫了一下问了一句。
“没事儿了,本来也不严重,”那辰往身上拍了拍,“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