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那场约定并未如约上演,如同梦境消散。”我淡然笑道,心中却是另一番波澜壮阔。
在幽暗森林的深处,古老树根盘错的古老橡树下,母后的声音仿佛穿越了迷雾,带着岁月的沉重。“闻汝三姊所言,彼家曾寻觅吾女,欲结秦晋之好。三姊告知彼等,汝已有佳侣相伴,待至霜雪降临之时,便共结连理。此事方罢休。”我内心愕然,如初生月兔窥人间烟火,疑惑问道:“母后,竟有此一说?”
母后的语调低沉,仿佛夜幕下古老森林中的风声:“世道如此,敬有者如星辰照耀,贬丑者似恶犬吠月。昔日我家,贫贱时众人皆知,虽近两春来状况稍改,但未知者犹存疑虑。长江氏族在和尚沟乃赫赫宗族,四周村落无不知晓。家中必有亲缘,传闻逐渐远播。前几冬,吾家境不佳,匮乏如荒野石楠,无人愿投眼光。即便是族中血亲,亦是冷漠疏远。汝老叔家为营中首富,非仅财富万千,更显傲慢无边。视我等如草芥,料我等未来定遭饥寒。”
我沉默以对,倾听母后的诉说,心中似波澜微动,却未语片言。
母后续言:“尽管我等不如彼等豪奢,往昔汝未觅伴侣,仍有人引介。二嫂子便是其中媒婆之一。而老婶却语带轻蔑,斥责我家贫寒,只余老弱妇人,若嫁于此,必终身受穷。此言流传,我却不屑争辩。妯娌情长,并非争斗之地。今岁日短,无暇伤神。尔叔父貌似人物,实则畏内之辈,表面和善而已。亲族间口舌之争,无需多言,他们如何评价,自有公论。”
母亲话语中的真意,我心头了然。
母后又曰:“汝尚未知情,二大父已驾鹤西归,正是金风送爽之时。”
听此噩耗,二大父仙逝的消息如晨露落心,我不由悲凉。
母后续说:“彼信至我前,未往,缘故多年未曾省亲。其子女行事亦非恭谨。直至丧父之际,始忆起吾身。纵然大姐等拟往吊唁,被吾阻止。女子已嫁,归宿别家。二大父子女返乡求助于老叔父,欲将先父葬于祖坟,奈何叔父愚拙,竟不知一切需待我首肯。我尚健在,彼等妄图干涉,徒添笑话。”
闻言至此,我胸臆起伏,百感交集。此乃骨肉亲情乎?抑或世间薄情寡义?父亲的身影已渐遥远,至于二大父,更为朦胧,生长至今,不过两度相见,何谈深厚情感?
母后的嗓音再次响起:“观彼兄弟二人,同归尘土于秋之末,秋雨细滴,仿如天界哭泣。”
回忆父亲辞世那一日,秋风吹起落叶,恰逢微雨绵绵。
在幽暗而迷离的森林深处,古老的塔楼如一位沉睡的巨人,屹立于世间万物之中。这里,流传着无数古老的故事,承载着无尽的秘密与传说。月色皎洁,银辉倾洒大地,仿佛连同这片大陆的所有过往,一起笼罩于梦幻与幻象交织的面纱之下。
在这样一个充满神秘力量与未知挑战的奇幻世界里,家族的荣耀与悲欢交织成一段不朽传奇。那母亲低喃着,话语如同远古咒语般在空气中回荡:“你二大爷的灵魂升往繁星彼端时,场面何其辉煌,权势赫然。连王城里的城主都亲自到场,以示尊荣。族中的族长们无不敬仰,皆来悼念,见证这位曾身居高位之人的最终安息。他的儿女们啊,天赋异禀,各显神通。长女天绮,在王城中掌握着权力之匙,地位尊贵无匹。幼子则统领一支骁勇善战的铁骑,而次女,亦是教化一方英才,传道解惑,慧光照人。”
她的回忆仿佛将时光拉回到了过往,那时岁月静好,孩子们的笑容犹在眼前。“他们的笑容我至今难忘,虽已为人父母,岁月却未抹去那童年的影子。葬礼之时,他们俯首痛哭,哀莫大于心死。虽未曾至王城相送,但血脉之情无法割舍,终究回归祖籍,送先人最后一程。规矩与伦理,我们从不敢逾越,唯有遵从。”
母亲叹息,那气息如同深秋的凉风划过,让人感伤。“我不发一言,灵柩便不能移动半步,即便是最英勇的勇士也不敢轻举妄动。你的老叔同样保持沉默,只因与那位预测命运的占卜师谈论时辰的重要性。当我质问,何来的好时辰?他们在此刻的团聚,或许才是命中注定。我的话语让所有人噤若寒蝉,满室之人屏息注视。”
那曾经高高在上的二大爷,对于她而言,只不过是一位未曾给予丝毫援手的亲戚罢了。“他的显赫身份对于我们这穷苦人家而言,不过是浮云掠影。我常思虑,倘若当年祖父未将他送入学府,而是选择了你父,结局又将如何呢?”
岁月悠悠,她的话犹如古树年轮,记录着时间的沉淀。“纵然看着他们匍匐于地,心中五味杂陈,终还是让他们将灵柩送进了祖坟。我和你父并不属于那里,我们更愿意留在山间,享受这份属于我们的宁静生活,自力更生,无需外界的喧嚣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