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武松与静觉、姜望进了军帐,亥言却未进来。过了一会儿,才见他姗姗来迟。
“你又跑到何处去野了?”武松问道。
亥言并未接话,而是先察看了一下帐外,然后放下帐帘,这才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可知你已露出破绽?”
“我?何时露出破绽?”武松一愣。
“哎,你方才所言,说赵知州与宋家素有故交,所以有信物相托。可既然赵知州和宋家交厚,又怎会不知宋家后人居于何处呢?”亥言道,“如此前后矛盾之言,那翟大官人又岂能听不出来?”
武松一听顿时恍然大悟,连叹了几声,“怪我、怪我,一时急于掩盖,却说错了话。”
“可是,那翟大官人为何没有当场揭穿我呢?”武松又道。
“当时刀斧刀已退,帐中只有他一人,是我我也先忍着。”亥言道,“他自然先是稳住我等再说。你且看着,说不定夜深之后他就要动手拿我等了。”
“小师父果然机警,老衲方才也是疏忽了,未能察觉此中纰漏。”此时,静觉大师也道。
“小事,小事。”亥言有些得意,“只是诸位要有所准备才可,柳娘子与韩掌门那边我也已通知了,不必担心。”
“担心倒是不必,只是万一动起手来,伤了宋军的性命怕是不妥。”武松眉头一皱,“可此事又该如何补救呢?”
说着,武松看向了亥言。
“你别看我,你这话已出口,已是覆水难收,又如何补救?”亥言往铺上一坐。
“二郎不必过虑,若真是迫不得已,我等只需急速出手擒住那翟大官人即可。”此时姜望道。
“擒住他倒也不难,我是担心发生不必要的损伤。”武松道,“万一真伤了和气,于我等之后行事也不利啊。”
“好吧,看在你我师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就再助你一次。”亥言悠然道,“到时候只要你能一举拿下翟兴,余下之事就交给我好了。”
“此话当真?”武松道。
“我何时骗过你。”亥言白了武松一眼,“放心吧,误不大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