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矫情起来了,才跪了一会就说膝盖疼,洗手间味道不好闻,还说他太腥,各种埋怨,无非就是想要哄。
可郑之覃什么感觉都没了,他让人滚蛋了。
当然不是直接说滚,那太粗俗,不是他的处事作风,他只是亲亲小朋友的脸蛋,趁机收回了送出去的卡片,取消了再约的机会。
“郑老狗。”文青邪笑着看郑之覃,“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正在考虑?”
郑之覃突然抓住他额前的厚刘海,盯着他额角露出的乌黑胎记,勾唇:“去酒吧喝一杯?”
“哪个酒吧?”文青没挣脱,任由自己的胎记暴露在外。
郑之覃说了个名字。
文青对这一片很熟悉,他知道那酒吧离餐厅不远:“我还没吃晚饭,空腹喝酒伤身体诶,那不行。”
郑之覃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扔给文青,径自大步前往酒吧,料定了他会跟过来。
文青是会跟,他无聊嘛。
巧克力太甜,文青嫌弃地咬一口含在左边,他摸出手机给向东发了个信息,慢慢悠悠地追上郑老狗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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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既不轰炸,也不迷|乱,有一股子独有的情调在里面,像是给绅士们提供消遣的场所。
郑之覃脱掉西装外套搭在腕部,单手松了松领带:“去包间?”
“就卡座吧。”文青平时很少来这类娱乐场所,每次来他都是邵文青,就这次他还是文青,他新鲜得很,呼吸都快了两拍。
郑之覃带文青去了一处卡座,问他喝什么。
文青点了一杯花里胡哨的酒,名字叫“蓝色的天空红色的雨”,看酒名似乎是蓝蓝红红的色调,肤浅又俗气。
“我是有事情想跟你聊,下午做任务的时候不方便。”郑之覃把外套放在沙发上,叠着腿道。
文青在厚沉的光线里顺了顺刘海:“嗯哼。”
郑之覃道:“年初我在一个任务里碰到了陈仰,那任务的地点是三连桥,他在那里住的地方就是他家,出来后,我按照任务点的地址找他,发现那一家换了人,之后我又去康复院找香子慕,她是我的一个老友,也是我跟陈仰共同的队友,我没从她那获得多少有用的信息,我找不到陈仰。”
文青古怪道:“你当然找不到。”
“他出去了?”郑之覃用的是笃定的口吻。
文青撕了片口香糖咬进嘴里,牙齿一下一下嵌进口香糖里的水声听起来有些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