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垂了垂眼,耳朵泛着点薄薄的玫红色:“听到了。”
“一边玩去。”向东松开他,戴上耳机听歌。
.
飞机起飞的时候,凤梨紧张得心跳加速血脉偾张,他想,爱上一个人八成就是这样子。
蓝天,白云,我来了!
凤梨在那股热血的心境里想,活着的感觉真好。
他要努力往前走,一路往前走。
一定要走下去!
机舱里的位子没有坐满,空了一小部分,没什么嘈杂声。
凤梨的亢奋在半小时后慢慢持平,他捣鼓起了前排座位的靠背上的屏,不懂的就问白棠。
白棠只是有一副清清冷冷的皮相,其实他骨子里是个很随和的人,外冷内热,也软,他很耐心地教导凤梨。
凤梨感动得哇啦哇啦,但凡他上学那会能有个这么温柔这么美的老师,他也不至于总考个人数。
白棠教完凤梨扭头,向东已经不在座位上了,他伸了下脑袋,没见到人。
“去哪了……”白棠咕哝了句,从背包里拿出本子做记录,向东是他迄今为止最复杂的一项文学研究,会是他个人转记里最浓墨重彩,也最灿烂炙热的一笔。
那份记录的名称简单直白。
——追向东。
“追”字还被圈了起来。
白棠所有计划都围绕着那个字,等他把那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名称里的后两个字就是他的了。
佛祖求过了,自己也要努力,不能只指望佛祖关照。白棠上学时期的座右铭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那座右铭能套用在他的爱情里面,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场持久战无论打多久,他都奉陪到底。
向东不是南墙,是彼岸。
他想靠岸。
向东在酒吧坐了会回来,发现香子慕还在睡,凤梨也睡了,头仰在椅背上,嘴角流着哈喇子,不知道在做什么梦,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