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都这么叫靳骁长,说是老靳,靳美人叫腻了,换一个。
靳骁长道:“庄园的葡萄熟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熟了啊。”文青随意曲在桌前的腿轻晃,“我突然又觉得摘葡萄不好玩了。”
靳骁长的语调有些懒倦:“庄园还有牛,马,蝴蝶,麋鹿,斑马……”
文青突发奇想:“有猪吗,我想骑猪。”
“猪禁不起你骑,青青。”
“那你能趴地上,让我骑吗?”文青再次期待地问。
靳骁长似乎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没意思。”文青把手机拿开点,不让那头的危险气息往自己耳膜里钻,“我这周没空,下周吧。”
“没空你在酒吧?”
“临时跟熟人喝杯酒而已。”文青站起来活动手脚,捕捉到郑之覃坐在吧台,边上还有个瘦不拉几的金发少年。
郑之覃的口味是固定的,十八到二十岁之间,消瘦,小只,丑。
文青眼前的景象从酒吧变成一片碎尸残肢,脚下是血淋淋的肠子内脏,他看着那个金发少年,想起的是一个瘦小的短发畸形女孩。
她艰难地藏好了郑之覃,自己被啃得碎烂,脸朝着郑之覃的方向,没了眼珠的眼眶对着他。
和我。
文青在心里呢喃了声,他已经站在了郑之覃身旁。
脸部丑陋的金发少年没有获得命运被修改的机会,他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的救世主,手隔着衣物摸摸得到的一张卡,失望不甘地走了。
“钱都给了,不开房?”文青的手臂撑着吧台,又要了一杯酒。
郑之覃咬着脖子上的项链,小十字架被他的唇舌吻热,吻湿:“不够味。”
“凑合呗。”文青拍拍郑之覃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告,“老师说,人生在世,该凑合的时候就要凑合。”
郑之覃发觉肩上的手猛然收力,他吐掉项链侧过脸,见文青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一个方位,挑挑眉扫了一眼。
女孩和男人,拉拉扯扯。
“那是我妹妹。”文青笑着对郑之覃介绍,“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