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极收起玉佩,淡然道:“万一拿到玉佩才能出去呢。”
说得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白婉棠筷子一顿,冷脸问他:“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要给你玉佩的?”
“……”
“你是不是在另一个幻境里收了那个假的我的玉佩?”
“我没有!”
白婉棠摔了筷子,“哼”了一声。
“我是看见你的幻境才知道的。”
提到这个,独孤极胸腔里积压的酸涩也细细密密地蔓延开,把筷子一扔,“你和那个我不也结了什么红线牵嘛,还说了你喜……”
他咬着牙,对她冷笑。
白婉棠看他一眼,把脸别到一边去,“喜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独孤极沉声道:“你知道喜什么。”
“我记不清了。”
“你记得。”
“记不清就是记不清了。”
“就是喜——”
他说的实在艰难,白婉棠不耐烦地打断道:“你别说了,就当咱俩扯平了,行了吧。”
他酝酿许久的三个字卡在了喉咙里,绷直的脊背也渐渐松懈。
她很“善解人意”地不为难他,独孤极却没有半点高兴,神情寡淡地“嗯”了一声,与她对坐着,看她埋头吃饭。
她没有像幻境里那样给他夹菜,也没有说玉佩的含义,更没有说过喜……
独孤极突然觉得,他过得不如原本幻境里的那个独孤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