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会以这样的方式跟你说话,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我这一生不亏不欠,不悔不怨,却唯独对不起你一人。你是我的儿子,我生你却不认你养你,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和罪孽。
人这一生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我没有尽过当母亲的责任,自然不能要求你叫我一声妈妈,给我送终。
那天在烈士陵园,我能看到你,看到你一切安好,知道你在做什么,以及你身边陪伴着你爱的和爱你的人,我也就安心了。
威尔会将我的遗产分配告诉你,希望你能接受我这个不合格母亲对你最后的一点补偿,就当是我送给你将来的新婚礼物。
最后,愿你身体健康,一切平安顺利。
陆允看完以后,沉默的将所有的东西放回进文件袋里,再将文件袋放回到抽屉里。
“走,收拾行李去。”陆允拉起单季秋的手,起身顺势搂着她往外走。
“你别压着我,没骨头。”单季秋推他没推动。
“那今晚我让你压着我。”
“不要。”
“那还是我压你吧。”
“我是说今晚不营业。”
“哦,那我营业。”
“懒得理你。”
“……”
他们俩谁也没再提照片和信的事。他们之间的默契从小便根深蒂固,有的事无声胜有声,心照不宣。
……
说起这渝江,单季秋对这个城市还是很喜欢的。
跟厘城其实离得也不算远,两座城市有些像,却又不太像。
如果说厘城仅仅是人文气息,那渝江可称得上是有神奇魔力。
还别说,单季秋去了那么多地方,偏偏这渝江她竟然一次都没去过。
到了渝江,先安顿好贺松年,陆允就带单季秋回去见姑奶奶他们。
一到大门外就碰上了开车回来的褚一诺,她朝两人偏偏头,说:“上车。”
一上车,陆允就问:“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