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的,简直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欺负我这只只会‘吱吱’叫的狐狸。
一路上我没少受白泽的欺负,谁让我还没有化成人形,哪里能比得过一个人见人爱的小童子可爱呢。
又怪我平时里调皮,每次白泽惹下的祸也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我口不能言,只能背着那些黑锅。
有一段日子,当着众人的面白泽很乖巧的在一只狐狸面前叫着师姐,像个乖孩子,可暗下里他就会捉住我的尾巴,让我大头冲下。
直到在白泽到昆仑山的五万多年后,他突然长了一对翅膀出来,后又化成原形,师傅说这是白泽的本性,还要历万年的修练方可化成人形。
老天有眼,定是白泽欺负我伤了天,才要历此一劫。
从那以后,白泽一身羊毛都被我一夜间剪光,两只角上也时常的给他绑上花,白泽变成了笨拙的小羊,哪里有我这只狐狸灵活,只能忍受着被我欺负,一边又用可怜的目光求得众人的怜悯。
三万年后,我化成了人形,白泽也化成了人形,不过我却是越过了童年直接化成了成人,而白泽仍旧是童子样。
风水轮流转,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我与白泽的恩怨我可一直都记着呢,哪一次他将我的九条尾巴绑成了辫子,哪一次他将师傅的酒偷喝光让我背了黑锅,哪一次他把我偷看师兄弟们洗澡说了出去,一件一件可就差记下来了。
明显白泽也记着我对他做过的那些,可终是在身高上占了优势,我可以当着众人的面故意揉捏他的脸,一边说着好可爱,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直叫痛快。
后来,我与凤长定了亲,再到出来,就一直没有见过白泽。
近十万年不见,想不到当日被我不时拔裤子调戏一下的小童,如今已长成了俊美的少年。
活了这十几万年,我虽做过无数的荒唐事,可却从来都没有这么丢脸过,白泽自报身份之后,明显一脸的嘲弄看着我。
我承认有时我会有一点点花痴,可咱也能挺直了腰板承认咱不花心啊。
有点水性,但不扬花。
可看着白泽脸上的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堵气的不想解释,何况都这些年了,位分上我也是师姐,跟师弟计较,岂不是显得太没有胸襟。
想起当年白泽可是在被我抹着头顶,捏着脸蛋,拔着裤子的岁月里成长起来的,这长辈坐的也到位,眼下还能丢人现眼不成?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做了一个决定,可这个决定又在下一刻后,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念一动,我变成了人形,甚至还扬扬得意的抬手居高临下的拍拍白泽的头,看着他神情有一眨间的僵硬,我笑了。
“原来是小师弟啊,几万年不见,到是长近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