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浓在一处帐篷那等着周攒,轮椅在冰面上呼噜噜的滚过。
到处都是看极光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惊讶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天上的绿色极光像是在水中洗涤的长而宽的绸缎,在天空中游曳。
聂青浓看到郁孟平在旅行车边给周攒接热可可。
她好奇地问:“你和我二哥和好了?”
聂青浓有些羡慕,可一想到前几天自己拒绝齐硕,便湿了眼眶,她仰着脸,不愿让周攒见到自己的狼狈。
周攒看了一眼她骄傲的下巴,便也很快挪开目光,什么话也不说。
郁孟平端着两杯热可可朝她走来。
不禁让周攒想起2016年,他们来杭城找她,他们四个人在郊区放烟花。
可如今,这样的场景再也没有过。
看完极光的第二天,他们便离开了挪威。
在机场分别的时候,郁孟平看着周攒的眼睛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周攒不懂,摇摇头。
他目光中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像是夏日被阳光照着的潋滟水面。
温热的手指抚在周攒面颊上,柔情似水地说:“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要什么,周攒,为什么不肯说呢?”
周攒陷入回忆里,可身后的广播一遍遍地催促着两人。
她什么也想不了。
郁孟平笑了笑,说:“走吧。”
好像是理所应当地,周攒和聂青浓去了英国,郁孟平回了国内。
他们没有约定,也没有说下次什么时候再见面。
也有可能再也不见了。
挪威的那段日子不过是空花阳焰,终究是要醒的。
聂青浓推着周攒回她住的地方,不免有些愤愤:“你看看,他们这些臭男人啊嘴上说爱你,一到实际行动就没影。”
“我二哥也真是的,你眼巴巴地给他买橘子,脚受伤成这样,他倒好,屁股一拍自己回国了。推还是我给你推过来的。”
到了家门口有个台阶推不上去,周攒撑着,在聂青浓和rb的搀扶下自己蹦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