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我这一生活到现在也该知足了,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虽然没上过那些达官贵人常吃的那些名贵,但是真正的山珍海味不比他们差。吃的花样更多一些。既然这样,虽死无憾了,那就来吧。
最后一次赌了,当晚彻底打开信号传送装置,我要回家信号不断传了出去。事后证明刀哥我做的是对的,要是在刚一开始我在岛洲上不断出回归指令,我肯定被抓了,因为在刀哥我坐上了去南非那边的一条货船上后第三天,我的信号属于可疑信号,被盯上了,一艘军舰,星夜追赶货船,差点把刀哥我抓了。
弄的刀哥后来差点真的怀疑咱们的卫星技术了,这他娘的太夸张了,其实后来才知道,在那个岛洲时候监测了任何一个信号,刀哥我的就属于一个可疑信号,人家也是抱着一试的态度,并不敢确定,证明他们也是下了血本了,当然这是后话。证明他们已经气急败坏,动用一切力量想把刀哥我抓了,我成了整个人家整个军方的抓捕对象。
最后一跳了,然后刀哥豁出去了,必须得“弄”了条船,暴露就暴露了,反正成不成就在此一举了,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刀哥向本土和岛屿之间的海域就划过去了,尽管这里离本土有70多海里。可货船一般都是经过新兰的惠顿和鼠国的悉尼停靠后就起航了,会路过这里中间地带,只要是去西边的肯定是去这条线。刀哥我划船大约三十海里里后拿上装备弃船了,这个时候剩下的就是赌命了,赌我能碰到来回的货船,就这么着刀哥我在海里泡了两小时都没碰到一艘船,那个时候刀哥真的想给自己两巴掌,真怀疑自己把方位角给计算错了,不过就在刀哥我绝望时候,打算冒险直接去澳z本土再想办法自己回的时候,一艘货船开了过来。妈的,绝处逢生啊。再晚来一会我也只能干瞪眼你过去,因为没任何力气上船啊,精力全部消耗的在了海里了了。弄不好被近海岸的巡逻艇都能把我抓了。
黑夜里,看着那黑压压的大家伙如同猛兽一样的东西,平常大家要是电视看,感觉不大,真要在跟前,这就是一座山,一座巍峨的大山,黑压压的一片,令人窒息,尤其那种带来的波浪,不亚于惊涛骇浪,好在做了准备,有撞钩,刀哥我喜出望外,撞钩取出,锁钩一打,上船,然后稍作侦查,躲避开来回值班的船员一顿操作后,想办法躲进货舱里。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是散货船,开始看以为是装载汽车,原来船载一大部分的是谷物大豆一类,不是集装箱。这就更加方便了,就这么着听天由命的回吧。
一晃两天过去了,这条航线正处于西风带上,在这个纬度上,11级大风是常有的,刚离澳洲没多远就遇上了,刀哥我在货仓里,被摇的那个七荤八素啊。尤其这在位置处于南纬40度这里,加上西风常年猛刮,容易形成巨浪又巨浪,因此西方国家常把南半球的盛行西风带称为咆哮西风带,大家中学学过地理没忘记的应该都知道,好望角的另个名称就是风暴角,这条航线就是鬼门关,刀哥我在货舱里饿了吃大豆(这个更渴),渴了尽量憋着,带的淡水不多,信号前两天开一会,就关闭了,过了三天后,刀哥我就全天候打开了。
由于第三天摇晃的太大,刀哥差点把吃的吐出来了,这货仓真不是人待的地,想起当年在大连舰艇学院受训时候出海,遇到大风,舰上蹲厕所,有一次差点丢人丢大发了,弄不清楚的,绝对会以为你大小便失禁。
第四天看时间大约应该傍晚,刀哥昏昏欲睡的时候,其实是憋的,不知道情况,更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最担心的航线是反的,弄不好刀哥我在太平洋,而不是印度洋上,那就倒霉了,只能说刀哥我自己找死了。
就在此时,手上带的首部传送装置一个绿灯亮起来了。当时刀哥我就不淡定了,那一刻,刀哥我差眼泪夺眶而出,可能你们笑刀哥我懦弱,也可能的确是刀哥我那时懦弱。不管怎样,看到这个信号,真的不淡定了,这是接我的信号传过来了,是的,接应我的终于来了,这个灯亮起证明接应我的工具,离我大约也就100海里左右了,以军舰或者黑鱼的一节20多海里速度,我门应该能很快会合。
看到不断闪烁亮起来的灯,刀哥我激动万分,因为我看到了希望,虽然我一直在努力回家,但是我自己也觉得渺茫,虽然我一直坚信,我可以回家,但是我知道希望很小。虽然坚信,但是坚信,仅仅只是坚信,但是现在我的的确确收到了信号,刀哥我怎能不兴奋,刀哥我怎能不激动?顿时就有精神了,把一切枯燥抛到云霄云外。因为黑窟窿咚的那滋味真不好受,是的,刀哥我可以忍耐枯燥,但是比枯燥更难受的是在一个黑不隆冬的地方。要是一个人能在一个黑房子给你好吃好喝,你要能待上72小时,刀哥我可以推荐你来我这里,刀哥我收了你进队。
大约两小时后又一个绿灯亮起,这证明接我的工具离我大约应该有80海里左右了,刀哥我心里沸腾了,是的,当时我都想立刻出去,跳海里等他们来接,我在这里黑不隆冬的地待够了,要不是有手上带的这个首部传送终端能当小半个小电筒,刀哥我怀疑我自己真要憋死到这里,不是说忍受不了,是实在不知道这船他----妈的去哪个方向,当然了,对这个环境刀哥我也快崩溃了,一个人难受的不行,尤其碰上这大风大浪,东摇西倒,我被埋谷物堆里几次了,再摇几次刀哥我成碎饼子了。
等四个颗小绿点亮起的时候,刀哥我就不迫不及待了,看着时间应该是晚上了,豁出去了,应该在20海里范围以内了,尽管风浪很大,管不了那么多,总不能让他们登船接我吧,这也说不过去,刀哥我整理好东西,抓起大豆叽里咕噜就开始大吃,吃饱再把最后一点水全部喝完,悄悄的摸出去,跳进海里了。
一个小时后刀哥我被我们的舰载直升机救起来了,我登上了来求援的我的号舰上。鼠国军舰三个小时候后和我们在在五海里外的擦肩而过,想去追踪那个断了信号的货船,可傻子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不过为了展示鼠国他们自己的军威,他们向我军示威的进行了演练战,刀哥我在我们舰上目睹了一场海军将士们的海上攻防演练,由于双方不能来真的,但是电子干扰各个演练是必要的,你来我往,你也反潜,我也反潜,你也干扰,我也干扰,当他们浮出他们潜艇的把我们的军舰锁定认为他们胜利的时候,在他们的两翼有我们两艘黑鱼艇果断浮出水面,然后下沉,消失。夏舰长得意一声笑:“玛勒格碧的,和我们玩,走,回家,不玩过家家了。”刀哥我终于要踏上回国的路途了,一种莫名的激动就蔓延开来。
其实就在当刀哥我抓起软梯那一刻,我已经激动万分,因为我的逃亡终于结束,刀哥我终于可以活着回家了,是的,刀哥我不怕死,我敢去死,可当有了希望可以生存下来,谁又不希望自己活下来呢?我也是个人,一个普通的穿着马甲的丘八而已,我当然希望自己能活着。上面的脑袋们费劲心思动用这么大阵仗历尽艰难来营救我这一个微不足道小兵来了,我能不激动能不感动吗?当我手抓软梯在直升机拉我离开海面的那一刻,刀哥我的眼里不知是浪打的海水,还是一个男儿眼里不应该流下的泪水?!
祖国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