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满眼皮垂下,看着脚尖,肩膀都绷直了。
在萧呈面前,她常常无法很好地做自己,又或是,她心里藏了两个自己,一个左,一个右,时常撕裂,从而痛苦……
萧呈:“说吧。”
大满愕然,“说什么?”
萧呈慢慢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你们姐妹,又定下了什么好计。”
这个姐妹,指的当然不是她和小满。
而是指的她和冯蕴。
毕竟,她也姓冯——
大满尴尬地道:“小满过来,就找我说一些家常,并没有什么正经事。唉,妇道人家,也只会感慨好端端的日子,又起战火,唏嘘一番罢了……”
砰!
萧呈茶盏重重一放,那张温润俊逸的脸,突然变得冷肃异常。
“这么多年,朕容忍你与她互通往来,明知你泄密国事,亦是睁只眼闭只眼,从未拿你是问,还金尊玉贵的养在宫里。你便是这么报答朕的?”
大满心里一乱。
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姐夫,大满当真不知要交代什么……”
萧呈重重哼声。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指着大门,“滚——”
大满眼眶一热,突然悲从中来。
“我以前从未多说什么,姐夫,或是姐姐,都是我敬仰的人……”
萧呈冷冷看着她,
她也望着萧呈,鼻子酸得不像话。
屋子里静寂一片,静得有些憋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