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人一起受苦,受难者的心态就会发生变化,从“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变成“反正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艾谱莉的哭是一阵一阵的。哭着哭着,她自己就闭上嘴巴,小憩一阵,养精蓄锐。等她恢复了精神,她瘪瘪嘴,又哭起来。
迪克和杰森在婴儿的哭声中麻木地坐在沙发上,机械地抱着宝宝摇来摇去。一个人摇几下,等不哭了再传给另一个人。
在此之前,他们都没有关系这么亲近的时候,一起照顾一个小婴儿使他们站在同一战线上。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干等下去了。”杰森说。
他强打精神,睁大眼睛,“我们应该把麻烦甩出去——不,我是说,寻求大人的帮助。”
迪克困顿地抱着艾谱莉,任凭小孩没牙的牙床啃自己的手指,“你想去找阿福吗,我们不应该打扰他。”
“让阿福好好休息。”杰森说,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股亢奋和坚定,“我们去找另一个人。”
他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把第三人拖下水绝不罢休的决心。
布鲁斯坐在床头,“这就是
你们两个半夜把我叫醒的原因?”
杰森挺起胸膛,“你看,她被你抱着的时候睡得很安稳,这证明我们的策略是有效的。”
迪克假惺惺道,“她很喜欢你,布鲁斯,多好。”
小婴儿安详地躺在布鲁斯的臂弯里,软趴趴的像一块阿福刚从华夫饼机里铲出来的华夫饼。
布鲁斯叫住准备偷偷溜走的两兄弟,“回来,”迪克和杰森悻悻转身,“至少把奶粉和婴儿用的东西带过来。”
他捏捏眉心,“你们留在这里一起睡。”
“布鲁斯,”迪克干笑,“我已经过了要和别人一起睡的年龄。”
杰森的手已经握上了门把手,“没关系,等我们把宝宝用的东西送过来就走,谢谢你的挽留。”
布鲁斯挑了挑眉,他怀里的小婴儿咕叽咕叽哼出声,随时一副要醒过来的样子。
试图逃跑的两人认命地转回来。
“可恶。”杰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