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家三口对她的态度都不算友好,但混日子么,马马虎虎,过得去就是了,等到顾令渺挂了,她就走了,不会在这儿待一辈子的。
宁安意开门进去客厅,见没有人,呼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进去了房间。
“做贼呢?”
背后传来一声讥讽的笑,把宁安意吓了一跳。甫一回头就看见了躺在她床上涂指甲油的刘子伊。
不用说,下床一片狼藉,衣服包包一大堆,脏的卫生纸满床飞,果绿色的床单上沾着大红色的指甲油,想装瞎都没办法。
再看看上床,被盖叠得整整齐齐,床单拉得平平整整,那干净整洁的样儿,不知做给谁看。
要说宁安意从骨子里讨厌的人,就是刘子伊,没有之一。
刘子伊是刘德柱的独生女,自然是被捧在手心养大的,听说宁城高中好,刘德柱砸锅卖铁在宁城买了房供刘子伊读书。
刘子伊考上了海城大学,刘德柱把宁城的房子卖了,再一次砸锅卖铁,在海城买了房,顺便欠了一屁股债。
可刘子伊……
说句良心话,宁安意觉得这人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命里注定没出息!
人穷还没志气。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家庭条件不好,穿名牌衣服名牌鞋,连个书包都要喊得出名字。
偏偏人又不长进,说啥啥不行,干啥啥不会,毕业一年了,还待在家里混吃等死。
混吃等死就算了,非要糟蹋她!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两室一厅的房子只能这么安排,她真想一脚把刘子伊踹出去,天各一边,各自安好!
“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回来了?”刘子伊坐了起来,大喇喇的霸占了大半床铺,翘了个二郎腿,问,“听说你们有解剖课,好玩儿吗?”
宁安意笑了笑,走上前去,把堆在她床上的东西全扔到了上床去,一张卫生纸都没有放过。
刘子伊见状,怒了,食指指着宁安意的鼻子,语气不善,“宁安意,你给我悠着点儿,惹毛了我,小心我……”
“小心你怎样?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医科大学的解剖课,都是自带尸体,杀一两个人不犯法的。”宁安意凑近刘子伊两分,笑眯眯的问,“要不我周一带你过去?”
要不怎么说刘子伊傻呢,这样天方夜谭的话,一听就是信口胡诌的,她竟然也信,看那煞白煞白的一张脸,满满当当写着“我是弱智”。
凡人呐,就是凡人。
宁安意放下书包,正想整理整理床单,刘德柱进来了,手里握着一打照片,眉飞色舞的高兴样儿,对刘子伊说,“闺女,这是你妈精挑细选给你选出来的相亲对象,我看过了,很不错的。”
宁安意心里笑得不行。
上次也说不错,结果呢,不是歪瓜裂枣就是奇葩,关键是,人家还看不上刘子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