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官，你是在找这个么？”一个怯怯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抬头看去，现是一个大概不到16的娃娃，手中提着一条裤腿被扎起来的棉裤，里面装的满满的，全是秦汉丢掉的空弹匣。

“你……多大了？”接过少年手中的简易袋子，秦汉问道。

“18。”少年回答的很快，但闪烁的眼神分明显示着内心的忐忑。

“打完仗滚回去念书。”将弹夹都倒在地上，从边上的弹药箱中拿出38式步枪的6.5子弹，一个个压进弹夹里面，瞥了少年一眼，秦汉并没有纠缠于少年的真实年龄，只是简简的下了一个命令。

“教官，我，我成年了，可以打鬼子了。”少年的声音中有些焦急。

“老秦，三娃他爹是山上的矿工，被鬼子活埋了，娃为了报仇……”孙长忠包好了伤口，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烟，皱皱巴巴的，惬意的吸了一口之后，对秦汉说道。

“和老子没关系，独立师还没到用娃娃兵的程度。”秦汉毫不留情的说道。

叫三娃的少年让他想起了末世中挣扎求生的那些孩子，为了一块面包，他们甚至不惜出卖灵魂与**。秦汉将一切看在眼中，却无能为力，必竟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就能救一个，也救不了所有。

不过在抗战时期却没有这样的问题，虽然物资依旧很紧张，但总还没有到末世那种程度，在独立师所占令的大同，秦汉还是有能力保证这些娃娃们过上正常生活的。

“教官，别赶我走，救救你，让我打鬼子吧。”少年从秦汉的话中听出那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冲上来，抓住他的胳膊，带着哭腔的乞求着。

“到底多大？”秦汉停下压子弹的手，扭头看着少年问道。

“十，十五。”少年低着头，弱弱的说道。

“三年之内鬼子死不完，回去读书，等够了18岁再回来。放心，你还是咱独立师的人，这次算是让你去进修。”拍了少年的头一下，秦汉说道。

“可，可是我想打鬼子。”少年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

“你能打几个？”秦汉将压好子弹的弹匣装进包里，看着地上其余的空弹匣琢磨着是不是要再压几匣，口中随意的问道。

“五，三个。”少年似乎看到了希望，从地上拿起一个弹匣，一边压子弹，一边说道，他希望自己表现的好一些，秦汉会把他留下。

团长看样子是不用指望了，自打秦汉说独立师不用娃娃兵之后，他就没说过话。

“行，老子一会儿给你带三个回来，杀了之后就去读书。”秦汉的话让少年的思维陷入停顿状态，完全没料到秦汉会有这么奇葩的一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