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九下颚微敛,神『色』难严肃。
“为什么说不起?”他重复问道。
吕濡回答不了,心里像是各种情绪混在一起被冷水泡发了,胀满胸腔,说不出的难受。
“觉自责是吗?”
严斯九不需要她回答,沉声道,“觉给我添麻烦了?”
肿胀的情绪似乎被破开了一道口子,吕濡鼻腔猛一酸,泪意上涌。
严斯九看她,好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么想。”
眼前视线开始模糊,吕濡快要看不清他的脸了。
严斯九放低了的声音,似自语:“麻烦吗?说实,麻烦。你应该知道我个人,脾气不好,没耐『性』,最怕麻烦的事。”
愧疚感铺天盖砸下来,吕濡用力掐住手心,似乎只有疼痛才能将眼泪『逼』回去。
她不能哭。
严斯九说的没错,她都知道。
她一定不能哭。
严斯九停顿了,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吕濡不想他看出她的狼狈不堪,恰巧路边有车呼啸而来,她借此扭头看过去。
发机的轰鸣声混风声渐渐远去,四周恢复安静,严斯九才开口。
“你之前不是好奇刘叔为什么突有事吗?”
吕濡微怔,不知道他为什么突说个。
严斯九看她:“他没事,早上他按时过来接你准备来云城,是我叫他走的。”
吕濡心脏突突跳了两下。
严斯九继续说:“你不是还问我忙不忙吗?忙,最近是忙,几天的活都扔给明豫了,气他昨天半夜打电骂我。”
说,他像是被气笑,扯唇角:“你都没见过明豫发脾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