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同龢走过来一摸,便朝严语点头说:“你的猜想应该没错,是手刀先打昏,才下的手……”
严语一直认为是药物,但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被击昏的。
当然了,最惯常的方法是猛击后脑,但如此一来,很容易会直接打死目标。
而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文学和影视作品里比较常见的,往脖子上一斩,就能把人击昏。
不过这需要极大的力度,而且需要掌控好力道。
猛击之下,压迫颈动脉,短暂的脑部供血不足,会造成昏厥,可如果力道掌控不好,同样会致命。
这凶手就是掌控不好力道,以致于颈椎都发生了错位。
虽然厕所里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但这个颈椎错位,却并非没有任何意义。
或许在寻找凶手上,没有刑侦价值,但在心理侧写方面,却意义非凡!
一直以来,严语的优势就在于对凶手的心理侧写,凶手近乎病态的自负,是严语紧咬不放的一个关键。
进入敦煌山之后,凶手到底是怎样一种心理状态,也直接影响着严语等人的应对策略。
正如颈椎错位这种事,按说是不会发生在凶手身上的。
凶手精细到给齐院长开了胸,却仍旧保住他的命,又有着极强的外科和人体解剖学知识,按说能够轻松击昏老钱,不至于打到颈椎错位。
发生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凶手也架不住敦煌山的压力,他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泰然自若,甚至可以说他有些乱中出错的慌张了。
这种自负会给他带来极大的自信,让他冷静镇定,有条不紊地作案,可一旦被挫败,自负被打破,那么他的破绽会越来越多,甚至会因此而崩溃!
而想要让他更加慌乱,将他逼入崩溃的状态,就必须持续刺激他!
想到这里,严语便朝赵同龢说:“师叔,我想打开八门。”
“打开八门?你要放他走?”非但赵同龢,其他人也有些着急起来。
“这人杀了老钱,咱们又岂能放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