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听此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对方话虽说得笃定,但眼中的视线却有些躲闪。
他伸手拢了下阮初岁微散的发丝,眸中带着几分笑意,二人的距离近到都能听到彼此交融的呼吸。
耳边微凉的触感让阮初岁有一瞬间的愣神,她下意识得想后退,但玄冥先一步偏头在她耳边低语。
“阮姑娘下次在试探别人时,可要记得将眼神藏好啊。”
说着还轻笑一声,呼出的热气喷洒上耳廓,阮初岁立马后退上几步,满脸戒备得瞧着对方。
而玄冥此刻看着倒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指尖把玩着桌上的桃花,一脸似笑非笑。
阮初岁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倒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做出如此举动,简直……
轻浮至极!
玄冥倒没觉得自己方才举止有何不妥,他指尖轻点着花枝,瞧见阮初岁吃瘪的样子,心情倒是格外愉悦。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将喜怒行于色之人,或许就连玄冥自己也没发觉,他此刻脸上的喜悦表情会是这般明显。
究竟真是因为有趣,还是因为阮初岁本身?
而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此刻的他却是无暇思考。
被对方这么一搅和,阮初岁的计划倒是打乱了些,本来打算步步紧逼好从他口中得到些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过现在估计是行不通了。
但……
“贺家如今与皇室对抗,若是事情败露阁主难免会受牵连,而你费尽心思将我留下,应当是想在事情败露之后,好留下一条后路。”
阮初岁理了下衣角,稳了稳心神,皮笑肉不笑得开口。
听到这话玄冥倒是有了几分兴趣,双手环胸,指尖一下下点着手臂,神色从容得瞧着对方,他也没开口,就这样静静看着,只是嘴角的笑意更甚。
阮初岁在这样的视线下也没乱了心神,缓缓开口道:“我与皇室与沈家都有些交情,若是贺家倒台,阁主挟持我来谈交易,你猜陛下能否饶你一命?”
听到这话玄冥的表情没变,脸上的笑意反而又加深了几分,他看着面前的人,明明手上没有丝毫筹码,却敢同自己这般说话。
是威胁还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