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原本下意识想咬他的唇,余光瞟见墙上钟表时间,江槐一直照顾她到了现在,凌晨十二点,她顿住了,最终,只吮了一下。
“霜霜,咬我。”不料,他手指按在她后脑,专注地看向她,“没关系的。”
明霜哑着嗓子,重复了一遍,“江槐,你真变态。”
江槐似乎一直热衷于让她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各种吻痕,咬痕……甚至在身上写了她的名字。这种男人,是怎么长出这样一副不染尘俗,清俊如雪的外表来的?
晚上,江槐洗过澡,明霜坐在床上,正在翻一本小说,见他来了,扔了书。
他在她身边坐下,“对不起,迟了些,现在舒服些了吗?”
“谁等你了。”明霜扬起下巴,“还行吧。”
她叫江槐给她捂肚子,他修长的手指原本一直冰冰凉凉的,此刻竟然是暖的。修长宽大的手掌贴在明霜小腹上,暖洋洋的,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江槐,我觉得我差不多好了。”她窝在他怀里,闷声闷气说,“就是睡不着,你给我念个书?”
她很多时候,在外人面前圆滑老练,又有很小女孩的一面,似乎完全没长大,天真骄纵,和少女时代一模一样。
他也爱她这股子骄纵味道。
江槐声音清润,不疾不徐,真给她念书,明霜眼皮不一会儿便上下打架,在他怀里睡着了,浑身的倒刺似乎都软了下来,乖乖的,柔软的一团,趴在他怀里。
夏天天气变化极快,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轰鸣雷雨,每当这时,他心情都会不好,可是现在,他有自己的家,明霜在他怀中。
这一瞬间,他心里涌上难言的满足,轻声问,“霜霜,你还会离开我吗?”
明霜睡着了,呼吸均匀,纤细漂亮的眉微皱着,自然不会回答。
那就是不会。
“霜霜,喜欢我么?”他低声在她耳畔问,“爱我么?”
“要不要我?”他睫毛低垂,淡红的唇贴近她,一双冰雪消融的潋滟黑眸,润泽又勾人。
雷雨声越来越大,明霜自然没有回答,便也不会说出拒绝的伤人话,他便都当肯定回答,心里越发满足。
她睡着了,一副又甜又乖的样子,呼吸很均匀,江槐手指轻轻抚过她侧颊,把她往自己怀里塞了塞,他喜欢这样亲密无间的接触与独处,喜欢明霜心里眼里有他。
他的病似乎不但没好,似乎还越演越烈了,世上只有唯一一种药,只有她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