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且保护着她的小心思,和她一样,第一次都是很认真地来对待他们的这段感情。
“陈景迟,我真的很庆幸。”
“庆幸什么?”
“你也喜欢我。”她声音轻柔。
陈景迟松开她,低头看着那双乌黑的杏眼,剔透澄澈,又含着一点水光。
“那我,是不是该更庆幸?”他声音泛着哑,“你多喜欢我六年。”
在他还不知道有“谭卿”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已经在追逐着自己了。
谭卿:“嗯,你可以多庆幸一点点,但别难过。”
“不是难过。”
是心疼。
心疼得不知道要怎么爱她才够。
“谭卿,”他指腹轻轻蹭着她眼尾,“你说,想我怎么样?怎么样都可以。”
她真的认真思考起来,张了张手:“抱我回去睡觉。”
“好。”他把她当小孩似的抱起,放进被子里,“我去洗个澡。”
“嗯。”
谭卿没睡,其实鼓足勇气坦白了最大的秘密,她的心也像被烹炸煎煮了一遍。
一时难以平复。
陈景迟出来时,她还睁着眼,头发乱糟糟地看着天花板。
他调了一盏适合睡眠的灯,将人捞进怀里,亲了亲她额头:“还有没有想的?”
“以后都不许骂我,不许冷暴力。”
“分内职责。”
更何况,自己舍得吗?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