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明要我做身上好姑绒衣袍,今日来试了样子正合身材,他却推说当初言明只购下品绒衣,我拿出签单也被他扯得稀碎,
说我诬赖于他。
小老儿自认晦气,本想息事宁人,他却说明日便是新年,我误了他的袍子,要我用这绒袍抵偿,小老儿开店三十年,
一向公平交易、童叟无欺,街坊邻居都可作证,何时骗过人?这人实在霸道。”
那四旬男子虎背熊腰,大腹便便,见了官兵不但不怕,反而趾高气扬。他乜斜了那巡捕班头一眼,冷笑道:
“你没有骗人?你没有骗人难道大爷我就象是骗人的么?放手!”
他一声冷斥,震脱了那老裁缝地手,掸了掸袍襟,慢条斯理地道:“你知道我是谁?大爷我是城南凌天帮的···。”
老裁缝听了吓的一哆嗦,那个被呼为胡四爷的巡捕头子也不禁脸色一变,四下一片寂静,
只见那四旬男子好整以暇地继续道:“老子是凌天帮张干的弟弟张起,你们谁敢拦我?”
他说道这儿,才把眼皮子一抬,不料这一抬眼,恰瞧见人丛外边,在数匹高头大马环侍下,
一群梨园卫的番子正看着他,这不禁让他身子一颤,神色顿时局促起来。
张起身为长安城的之名混混,自然是知道威风凛凛的梨园卫了,可是像他们这样的混混,别说是梨园卫,
就是刑部都懒得管。
如今能管他们的只是京兆尹,可是张起口中所说的张干,是凌天帮的老大,同时也是京兆尹司法参军的小舅子,
所以张干所建立的凌天帮在长安城的城南肆无忌惮,无恶不作。
有人问他们为什么不去城北,因为城北住的都是一些勋亲贵戚,如若得罪了谁,
任意出来一位就能把小小司法参军给碾死。
所以他们只能在平民聚集的城南活动,因为这里鲜有贵人来,所以他们一样可以为非作歹。
胡巡捕自然知道这张起的身份,他不过也是一个在那些官老爷面前听差的,司法参军他可惹不起,于是苦着脸,
点头哈腰地道:“这位小哥是张干的兄弟,那自然也是我们司法参军钱大人的亲戚,哪儿会欺负他一个小小衣店老板,
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