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莺时明白了,那条常胜心悦她的小道消息八成是常将军自己传出来的,所以全营将士才会积极响应,积极配合,连她身边的人都收买了。
常胜一走十来天,杜莺时渐渐觉得日子过得有些无聊了,她往主帅营房前溜达的次数也渐渐多了,碰到常胜的副将,便闲聊两句。
“符副将,南蛮那头的情况怎么样了?”
符副将摇摇头,一脸凝重,“只怕要打仗了。”
杜莺时吃了一惊,“这么严重……”
“前沿哨营已经出过两次兵了,每次都是常将军亲自带队,把南蛮子赶回深山里,估计南蛮那头只是试探,不久就要大举进攻了。”
杜莺时听了这话,忧心忡忡,“前沿哨营的兵力不足,为何不从驻营调派兵马?”
“真要打起来,自然是要从驻营调兵的。”
说来说去也没扯到常胜身上,杜莺时心里焦急,顾不得什么面子,直接问道,“常将军何时回来?”
符副将眼里闪过一丝狭弄的笑意,只是杜莺时心慌意乱,没有察觉。
“杜教头找常将军有事?”符副将道,“要不要我飞书一封送与常将军?”
“不必,”杜莺
时脸有些烫,“我就随口问一声,没旁的事。”
杜莺时回到营房后,有些心神不定,夜里洗了澡躺下,半天睡不着,听到随从在门外嘀嘀咕咕,她心里生了疑,鞋都没穿,踮着脚走到门边偷听。
“真是惨,那么大一伤口,只怕活不成了。”
“嘘,小声点,还好常将军回来得晚,教头都歇下了……”
杜莺时猛的推开门,“常将军回来了?”
“常将军他……”
杜莺时话都没听完,撒腿就跑,一气儿跑到主帅营房,见里头灯火通明,有人端了一盆血水泼出来,差点没溅到杜莺时脚上。
“杜教头怎么来了?”
杜莺时二话不说就往闯,有人拦住她,“杜教头,别进去,里头血腥味太重,没的熏了你……”
“让我进去,”杜莺时发了狠,一脚把人踹开,又往里冲,“常胜,常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