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嫣抬手『摸』了『摸』灵虎『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道:“祂走了。”
灵虎听不懂她的话,却敏锐地感觉到她声音里快要溢出来的悲伤,它无精打采地趴地呜咽起来。
雪狼平日一见着灵虎不是扑就是咬,回却破天荒地没去挑衅,只是一旁默默地看着,半晌方才走到它跟前,迟疑了一下,低下头『舔』了『舔』它的『毛』。
冷嫣回到自己的寝殿中,将门阖,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堆瓶瓶罐罐,大大小小总有二来个,摆了满案。
是没有一只满意的,不是太大就是太小,不是太素就是太花哨,不是花纹俗气就是颜『色』扎眼,要不就是材质不够特不够贵重。
她挑了半天,最挑了只巴掌大的青玉小盆,填从昆仑山颠取来的净土,然小心翼翼地摊开掌心。
子的火苗又微弱了一些,冷嫣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生怕不小心将它吹熄,她轻轻用指尖触碰了一下子,火苗轻颤了一下,仿佛活的一般。
但是她感觉不到若木的神魂或灵力,子里蕴藏的充其量只是一线生机——能不能出什么来她全然不知。
然而她还是将子小心地栽进灵土中,然浇七分元洲五芝玄涧水和三分昆仑玄玉精兑成的灵『液』。
最,她拿出姬少殷留下的千叶莲子,催动灵力掌心化成灵『液』,撒土中。
做完些,她又用绢帕将青玉花盆里里外外擦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然抱着花盆走出卧房,穿过廊庑,走进花园。
园中寂静无人,她找了个阳光照得到的角落坐下,让花盆沐浴阳光下。
怔怔地坐了许久,她方才想起是若木最喜欢的角落,以前祂常常支使人搬一张卧榻来,懒懒地靠着晒太阳。
她的心好像被重重地撞了一下,一个看不见的罩子碎了,她知觉地意识到她的小树精是的不了。
念头像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整个淹没。
不知不觉红日西斜,晚霞将她镀成了一尊金『色』的雕像,然金『色』褪去,周遭渐渐暗下来,草木投下浓重的暗影,她仍旧似雕像一般坐原地。
李老道花园找到冷嫣时,她的头发和肩膀都已被『露』水打湿了。
他心里叹了气,清了清嗓子,故意弄出些动静。
石像般的影子动了动,冷嫣抬起头:“李掌门,伤势好些了么?”
李老道看了看吊脖子的胳膊,摇了摇蒲扇:“劳宗主垂问,没什么大碍,就是下厨费点劲。”
冷嫣点点头:“青溪和红『药』的婚期定了么?”
李老道本来就是受两个孩子之托来说件事的,但他已猜到若木离开的相,不知如何启齿,却不想冷嫣却主动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