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亮着暗色调的暖光,严淮让宋稚靠在他肩膀,自己则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帮宋稚解开纽扣,脱掉上衣。
没有布料阻隔的皮肤贴在严淮身上,炽热的感觉越发明显。惹得严淮的后脊也开始渗汗,给宋稚脱裤子前,他随手扯下领带丢在一边。
今天宋稚穿的是运动裤,松紧的裤腰抽出里面的内绳就能轻易拉开。
几分钟后,严淮把一丝.不挂的宋稚抱进浴缸。过敏反应越到晚上越严重,但温水浸泡能帮他缓解不适感,宋稚半合着眼,伸出胳膊在他脖子上挠。
“又痒了?”严淮握住宋稚的手不让他碰,亲自帮他轻轻蹭皮肤。
“好难受。”宋稚的目光慵迷得勾人,
过敏症犯病以后,宋稚手上力度会没分寸,他小时候不懂事乱吃螃蟹的时候,也曾把自己抓得一道一道的。
“哪里痒告诉我,不要自己挠好么?”严淮疼惜道。
“这里。”宋稚眼眶湿润,指着泛红的腿部皮肤,“还有这里。”
严淮极有耐心,终于把宋稚擦干净抱上了床。他小心把人盖进被子里,贴在对方因过敏而发痒的后背处,轻轻抚摸。
他们盖的是一条极其轻薄的蚕丝被,卧室还开着恒温空调,可宋稚身上的温度却越来越高,毫无消退的痕迹。
“老公,好热。”宋稚翻了个身,瘙痒的感受让他并不舒适。
严淮又把宋稚盖着的被子往下拽了拽。
“老公,身上好痒。”宋稚的额头在严淮身上来回动。
“坚持一晚,很快就好。”
依照医生的意思,输液过后,到第二天早上基本症状就能消退,只有当天晚上会相对难熬。
“可是真的好难受。”宋稚抓着严淮的手往身上蹭。
严淮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里也好痒。”宋稚闷在他怀里吐气,惹得人发热。
严淮被他气到哭笑不得,“小坏蛋。”
宋稚口气里全是显而易见的委屈,“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