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忍不住叹了口气,“看起来怪可怜的,长得挺好一小伙子怎么是个傻子?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命。”
“他精神没问题。”林退终于开腔了,眼睛垂了一下又说,“过段时间就会走。”
老太太瞅了一眼林退,察觉到俩人之间有一丝微妙劝了一句,“有什么话还是说开比较好,他也不用天天在外面风雨日晒,你也不用看见他眼烦,有些事越拖越麻烦。”
见林退没说话,老太太没再唠叨下去,“你早点睡吧,我也该回去了。”
林退应了一声,等老太太走了之后他也没着急关门,而是看了一眼远处的绿化带,眉头慢慢拢起。
林退心烦意乱地关上房门,感到呼吸不畅地解开了两颗衬衫纽扣。
郁础已经在这里待了两个多月,除了天天这么傻等之外他什么都没做过,但比柏原那种什么都做还让林退焦躁,如同吞了烧红的炭块一样难受。
林退忍耐着没出去找郁础,反锁上门回了卧室。
自从郁础来了,林退睡眠质量急剧下降,只能用工作填补内心那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焦虑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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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达州已经进入了酷暑,工地上的工人每天都有高温津贴,工作时间也进行了调整,还发放了避暑药物。
林退去工地只是视察了一圈,棉质的衬衫黏腻地贴着后背。
这两天地表温度突破新高,连续的高温让户外工作很难进行,林退让他们把工作时间挪到晚上。
林退跟工程师以及工地负责人开了简短的会,谈完工作上的事他没在这里多待,回到车上摘下安全帽头发都已经湿透了。
司机很有眼力劲地递过来一包纸巾,顺便跟林退确定接下来的行程,按原定计划他是要回学校一趟。
林退擦着脸上的汗,在冷气充足的宽敞车厢里他还是有一种皮肤炙烤,体内水分蒸发的焦虑感。
在司机第二遍询问林退是否要回学校,林退将揉成一团的湿巾扔进垃圾箱,低声说了一句,“回公寓吧。”
听到新的目的地司机不再废话扭动车钥匙启动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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