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都是他的肺腑之言,若这世间,能有一人听进去,也是他的福报!
岂料袁天干听完他的话,脸上不由浮现一丝苦笑:
“你这小奶娃,如此年纪,便念头通达,枉我活了这许多年,竟还不如你!”
他回去后,便大病了一场。只是蹊跷的是,先天体弱之症,随后竟慢慢好转了起来。
几个月后,他跟爹娘来佛古寺还愿,夜半时,却无意撞见一个不一样的袁天干,即便那时的袁天干衣饰整洁,手持长剑,浑身散发着凛然正气。
可他梁仲言向自小过目不忘,一眼便认出了这人,就是那日卧雪而眠,胡子拉碴的邋遢酒鬼。
他亲眼见着他,一人对阵数十名黑衣人,长剑一出,瞬如闪电,顷刻间所有黑衣人一一毙命。
与此同时,袁天干也发现了他,非但没有杀他灭口,反倒一边擦拭着着剑刃上的血迹,一边笑着看向他。
他自知藏不住,便坦坦荡荡站了出来。
“好个小奶娃,临危不惧,甚合我心!你瞧我手中这长剑如何,若是喜欢,便送与你!”
他虽年纪小,可家中富裕,自是见识不俗!那长剑寒光扑闪,刚刚一挥之间,气势如虹,数十名黑衣人因此毙命,他自然知道是把好剑!
可毕竟血染亡魂过多,佛门重地,他终究不忍!
他试探地问道:“这剑固然好剑,可若没有好的剑法,断然使不出这般威力!我不要剑,大叔你可以教我剑法吗?”
袁天干闻言,哈哈大笑:“不亏是我看中的,小家伙果然识货!可若要学我的剑法,须得先拜我为师!”
从那以后,他便央求爹娘以祈福为名,寄居在佛古寺,夜夜跟着袁天干学剑。
只是后面追杀袁天干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了,有时一夜竟高达百来人,且身手越发不俗。
“小阿言,明晚不必过来,你待在寺内自己练剑吧!切记,莫要随意外出走动!”教完最后一招,袁天干便嘱咐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