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一过,万物凋零,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
我站在小厅的长案前,看着上面各式各样的棉衣料子,来回踱步:“玉葵,我穿什么色好看?”
玉葵:“姑娘肤光胜雪,穿什么都好看。”
我白眼投过去:“马屁精。”
“夫君,你帮我选个料子……”我一脸为难,看向桌案旁的周蕴。
他此时正笔直端坐,垂眼批阅奏折,神情严谨而深刻。
他缓缓抬眼看向我,嘴角勾起一笑,将白玉笔放在了笔搁上,起身走了过来。
“让夫君好好看看。”
他一个接着一个拿起绸布轴子放在我身前,仔细端详着我:“湖蓝色这个不错。”
“这个也好!”
“还有这个绯色!”
他忽然动作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瞧我都糊涂了,选什么,把这些色各做一件,喜欢哪个就穿哪个。”
我按住他的手:“不行,只能做两件棉衣,选两个色。”
他奇怪地看着我:“为何,又不是用不起。”
我指了指内阁方向:“柜子都装不下了。”
“我早就同你说了,换个大的宫殿,你偏是不肯。你看……”他下巴点了下桌案上颇为拥挤的奏折:“折子都放不下。”
我好笑道:“谁让你放着好好的大殿不用,偏搬到我这小地方来,还嫌我的地方挤。”
他放下了绸缎,单手勾住我的腰身:“能怎么办,一时看不到你,就想得发狂,你又不肯过去陪我。”
玉葵已经练就得眼力见十足,抿嘴一笑退下了。
我禁着鼻子:“肉麻。”
我抬手抓起一个桃粉色绸布轴子,放在我身前比了一下:“这个颜色怎么样,与你这身混青色倒是十分相称。”
我将绸缎扯长了些,紧挨着他的身体放了下去。
“怎么样?”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