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今天我们夫妻大醉一场。”我道。
他笑了笑一饮而尽,又道:“明日还要早起祭祖呢。”
我想了想:“那我用去吗?”
“自然要去!”
我嘴角一沉:“那你怎么不早说,我的那些衣服那么花哨,怎么穿出去啊?”
“好,为夫的错,你穿什么都好!”
“不行,你罚酒,连发三杯!”我为他斟满了酒杯。
他也不再推脱,举头饮尽。
我一边为他续杯,一边苦恼地思索着:“只能穿那件湖蓝的了……皇后肯定又要白眼我……”
他闻言笑了起来:“你还真在意她?”
“夫君,我们来划拳,输者饮酒,在我老家叫‘石头剪刀‘布’,像这样……石头,剪刀,布……”我边比划便解释。
“不玩,已经喝太多了。”他神色愈见迷离。
我:“石头剪刀……”
他:“布!”
我兴奋大叫:“夫君,你输了!”
“石头剪刀……”
“布!”
“夫君,你又输了,你怎么总出布?”
……
炉子里的炭火渐渐熄了,已经是下半夜,这个时间恐怕是守岁的人都已经入睡了。
我把周蕴从椅子上搀扶到了内阁的床上,他喝的烂醉如泥,身体格外沉重。
我看着他歪在床上的脸,轻轻地唤道:“夫君……”
他一动不动,只从鼻息中浅浅地哼了一声,似乎潜意识里在应答我,可是那声音细如蚊蝇,毫无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