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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
富察皇后正在做针线活,是一个绣着小红马的荷包。
贴身宫女劝道:“主子,您歇一歇吧。”
皇后摇摇头,“我不累,已经快做完了。”
这是给皇上做的荷包,她一针一线绣的格外认真,从不假手于人。
她喜欢安安静静地做针线活,手里忙活着,脑子里也在不停地思考。
皇太后对她的不满,她早已察觉,可那又怎么样呢,皇上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太后影响不了他。皇后不怕太后做什么,做得越多,错得越多。
太后给她脸色瞧,再到扶植贵妃、娴妃分她的权势,以至于抚养永琏,一步一步踩进了皇上的底线内,结果是怎么样不用提了吧。
富察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做的是皇上的贤后,只要皇上认定她“贤”,她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她不是一个轻易出手的人,皇上的后宫也没人能压过她,无须做什么,唯独只有一个皇太后,需要稍微动动脑子。
可那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她带着永琏去宁寿宫探病,稍加言语几句,太后的心思便起了变化,提出了要抚养永琏,真是蠢得够可以。
夫妻近十年,富察氏自问对皇上的性格了解非常透彻,可惜啊,太后却没能看清她的皇帝儿子。
富察氏绣完最后一针,搁下了荷包,又吩咐宫女,“你去库房取柔软的羊皮,皇上明年巡幸塞外,我现在提前给他把皮手套备起来,预备着骑马射箭时用。”
宫女恭声道:“奴婢遵命。”
……
寿康宫皇太后又病了。
这回没像上次那样折腾,只皇帝去请过一次安,皇后和其他嫔妃们去侍奉,她谁都不见。
最终,原来在雍亲王府时与太后相处如同姐妹一般的皇考裕贵妃耿氏上门探望了她。
裕贵妃乍一见到皇太后,吓了一跳,“太后,好好的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