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膝盖或者哪里磕在栏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众人抬眼望去。
见姬黎不知何时苏醒了,正站在高处。
她呆呆地看着楼下窗口处的桌前。
桌前的轮椅里,牧珩深胸口被大片血迹浸红。
他靠在轮椅的椅背上半阖着眼,十分安静。
安静到胸口没有一丝起伏。
胸膛内的心脏也不再有一丝一毫的跳动。
这一枪,十分干脆地一击毙命。
傅谨霄的目光穿越人群,落在牧珩深唇角微微勾起的一丝弧度上。
他在笑。
他这么做是有意的吗?
有意让他当着白染的面杀了自己。
企图在她心上留下些许烙痕。
傅谨霄有些小心地抬眼:“你……你会怪我吗?当时、真的情况危急……”不是他死就是他亡,对方枪法很好,他不能大意。
白染淡道:“不,是他自找的。”
……
牧珩深的葬礼在三天后。
收到请帖的凤禹诺刚下飞机,就被一把手枪顶上了太阳穴。
凤禹诺在原地停住脚步。
他危险地撩起眼皮,眼底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