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会给唐亦宁买好衣服穿,对自己就很随便,除了几套重要场合才会穿的衬衫西装、领带皮鞋是在商场买,休闲装的主力来源依旧是淘宝。
他对身材很自信,说一百块的恤他能穿出八百块的效果,小区门口二十八块剪的头,能让人家以为是烫过。
汇铓电子的同事和b的同学们都觉得江刻是个冷静睿智、勤奋上进、性格稳重大方的优秀男青年,并且对妻子深情专一,对父母还特别孝顺。
唐亦宁和江刻的同学们聚餐时,总会听到他们夸奖江刻,个个都说唐亦宁有福气,找到江刻这么一只绩优股。
唐亦宁哭笑不得,指着江刻说:“说明我有眼光呀,找他的时候就赌他是只潜力股呢!”
江刻小声嘀咕:“潜力股?差点清仓哦,还是两次。”
唐亦宁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江刻:“哼。”
经过两天一夜的长途奔波,黑色朗逸终于开进钱塘,从城西下高速,很快就进入云遥,远远地看到了星云坊的高楼群。
江刻长出一口气,说:“到家了。”
已经是晚上,两人停好车,来回跑了很多趟才把所有的行李搬上楼。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江刻不顾满头满身的汗与灰尘,一把抱起唐亦宁,让她坐在餐桌上,圈着她的身子,与她接了个缠绵的吻。
唇瓣分开后,两人额头互抵,江刻说:“我们回家了。”
唐亦宁说:“嗯,再也不走了。”
“有好多事要做。”江刻搂着她的腰,语气兴奋,“都排不好顺序,给爸妈换房,摆喜酒,去新单位上班,都是大事儿,要忙好一阵。”
“别急,一件件来。”唐亦宁被他感染,心里好甜蜜,“今天你最辛苦,先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吧。”
这一趟回来,有三分之二的路是江刻开,的确很辛苦,但他竟不觉得累,家里干净极了,韦冬颖前一天来打扫过,帮他们换上了干净的床上用品,冰箱里还备了菜。
江刻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地说:“有一件事,我要先做。”
唐亦宁问:“什么呀?”
“你跟我来。”江刻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阳台上。
阳台已经包好了,是他们离开的第一年春天时包的,唐磊峰出钱,由老蔡负责找工人来弄,原因是韦冬颖怕夏天太热,洗衣机在阳台会被晒坏。
现在的阳台上贴着浅灰色瓷砖,栏杆被敲掉,换上了铝合金玻璃窗,洗衣机上装好了阳台柜,还有一个台盆,角角落落都被韦冬颖打扫得一尘不染。
江刻打开阳台灯,让唐亦宁站在中间门,唐亦宁莫名其妙,就见江刻变戏法似的从柜子里摸出一样东西,突然在她面前单膝下跪。
他手里拿着的是朵红玫瑰,就一朵,还是蔫了的,那花瓣和叶片感觉碰一下就会掉,都不知他是从哪儿搞来的。
唐亦宁:“……”
江刻似乎并不觉得这朵玫瑰太寒酸,仰着头,一双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唐亦宁,说:“老婆,我欠你一次求婚,今天补上,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