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太后用惯了的人被弄走了,新来的哪里能如意?
长春仙馆一时间人人自危。
二皇子虽不如大皇子那般难堪,但小孩子原本红润的嘴唇,已经泛白,盛夏的烈阳也暖不起他冰冷的身子,还因着寒冷,患上了咳疾,断断续续的,怎么都好不了。
短短几日,吕涛老了数岁,不仅须发白了,连脊背都佝偻了下去。
黄文秀也状如老妪,双目肿胀、肤色蜡黄,与半年前的淑妃无异。
毓太后等了好几日,都没等来皇帝的结果。
她带着黄文秀就去了九州清宴。
皇帝见着母后来了,也只是起身点了点头。
毓太后很是不满的坐了下去:“有结果了吗?”
皇帝摇头:“还在查探。”
“怎么回事?这么点事都查不出?”毓太后拧眉。
李福庆给太后端来一杯清茶。
毓太后看都不看一眼,只盯着皇帝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出背后之人?”
景慎依旧摇头。
毓太后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震得茶盏都快分离了:“皇上,你到底怎么吩咐下头人的?我大景人才济济,难道一个小小的投毒也查不出来?”
“母后何以见得,是投毒?”景慎端起了自己的茶,浅浅的抿了起来。
毓太后拍了拍腿上的衣摆:“不是投毒,难道是景礼自己找来吃的?必是那善妒的人,见不得二皇子好,才做此恶事!皇帝,你要是没有方向,哀家便给你指一个。你只需看,景礼出事,谁最得利,那边是幕后之人!”
“母后不妨明示,何人受益?”景慎放下了茶盏。
一旁站着的李福庆心里打起了鼓:皇上越是不动声色,越是语气温和,则越是怒气难抑!
看来,太后是要踢铁板了!
毓太后眉头一横:“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李氏女!她怀着身子,哀家看那肚皮,应是皇子无疑。大皇子已经是这样了,排在前头挤兑她儿子的,便只剩景礼。不是她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