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信,谢淮安母子俩铁定在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总之是对她十分不利的。
这可如何是好啊?
杜缙云六神无主,然后便想到了跑。
可是靠两条腿,身上又没有足够的盘缠,她能跑到哪儿去呢?
一时间杜缙云想到了喜儿,可很快又摇摇头否决了,她不能连累喜儿,去找喜儿会为对方带来灾难。
“……”杜缙云急得想哭,内心十分不安。
但她不想坐以待毙,于是决定晚上逃跑。
上回谢淮安叫人请她去酒楼,里头肯定有猫腻,只是正好被秦氏阻拦了。
既然对方已经动了手,想必第二回也快了。
到了夜晚,夜深人静。
衙门后院没有丫鬟小厮,这点方便了杜缙云,夜半她偷偷地爬起来,带上自己仅有盘缠与户籍,还有几件衣裳,便悄悄地出了门。
仿佛后面有豺狼虎豹一般,杜缙云拼了命地跑,朝码头的方向跑去。
另一边,秦氏起夜,忽然想到儿子的叮嘱,便顺道去杜缙云的屋里看一眼,却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已经没人在了。
“杜缙云?”秦氏脸色一变,大声在家里喊道,看看杜缙云是不是去了其他处。
结果找遍了家里都没找到,倒是将谢明宗吵醒了,问道:“大半夜的嚷嚷什么?”
“老爷!”秦氏撕心裂肺地道:“杜缙云跑了!”
那可是她儿子入水师的筹码!
“什么?”谢明宗只是惊讶,并不知晓他们娘俩的猫腻:“好端端的为何跑了?是不是你平日里磋磨得太过了?”
虽同样看不上杜缙云,但今非昔比,对方留下来,至少还有个人伺候他们。
“别废话了,快去叫醒衙役,追!”秦氏道,就算是掘地三尺,她也不能叫杜缙云给跑了!
依照律例,妾逃为犯罪,确实该追。
谢明宗去叫醒那些住在附近的衙役,使唤人家去为自家追逃跑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