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思念又是什么?
担心他的安危,默默去宝山寺替他祈福,
不是爱恋又是什么?
直到那冰凉的唇覆在她额尖,她心跟着一颤,猛地将他推开,失魂落魄地捂着胸口喘息,不敢去瞧他。
被他亲过的地方,仿佛有密密麻麻的虫子,要钻出肌肤似的,她心乱如麻。
下人不知何时都已退去,慕月笙牵着她温软的柔荑坐在了屏风后。
初秋,夜凉如水。
月光在窗棂撒下微微清霜,似簇簇的薄雪。
凉风吹拂过她红透的脸颊,热度渐渐褪去。
她挨着锦杌坐个半个身子,侧着身,试图将手从他掌心抽出,使不上劲,也舍不得。
慕月笙眸眼沉沉盯着她,眼底那波澜似要将她吞没,带着势不可挡的压迫。
案下却捉着她软乎乎的小手,十指与她勾缠嬉戏,皆是情人间的乐趣。
崔沁俏脸又欲红透,眼眸儿湿漉漉的,不堪娇羞。
“你想我了没?”他引诱她,
崔沁先是由着心讷讷的点头,旋即又羞恼地摇头,躲开他炽热的视线,胡乱回着,“我没有”
嗓音一出,柔得能掐出水,浓浓的情意皆从那颤音泻出,哪里像是没有,倒像是想得很。
慕月笙晓得自己已得逞,眉梢的冷冽化作春晖,皆融在她玉柔花软的模样里。
长得真的美呀,漂亮极了,他也算饱读诗书,竟是寻不着词来形容她的美。
春梢枝头迎着朝露的海棠,雨后夏池里姿容清绝的芙蕖,抑或是躲在山谷颤颤巍巍舒展腰身的娇兰,也如藏在冰霜下俏生生含笑的红梅。
比之前世,她更像是娇养长大的花朵儿,肆意伸展她的花姿。
“沁儿,明年七月初七,你便要及笄,我先着人上门提亲,将咱们婚事定下,待来年你及笄,便嫁给我可好?”
“你你当真要娶我?”崔沁回眸正色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