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川扯了扯唇角,一步步走上前去。
王夫人被他这副样子吓的够呛,连连后退了几步,还左右张望一下,让家丁来护住。
可孟淮川只是走到她的跟前,一双眸子阴沉沉的盯着她:“我知道你们要什么,你无需心急,有孟家军在一日,王家就永无出头之日。”
王夫人脸色一僵,暗暗咬紧了后槽牙。
孟淮川后退一步,冷声道:“家父生前精忠报国,最恨勾结谋逆之人,王家便是撇清了关系,家父也不曾看上眼,祭拜之事,还是算了吧,来人,送客!”
侯府的侍卫冲了进来,将王夫人围住。
王夫人恨得咬牙切齿,狠狠瞪了孟淮川一眼,却也到底不敢立即发作,只能恼怒的转身拂袖而去。
“夫人可别气坏了身子,为了这么点小事,可不至于。”一个婆子连忙追上去安抚。
王夫人走出了定安侯府的大门,回头一看,眼里却满是讽刺:“定安侯一死,孟家军就是一盘散沙,孟淮川这个没用的纨绔,也撑不起门楣,我还需担心他们?”
来日镇南王杀进皇城之时,便是他们王家扬眉吐气之日!
今日这番羞辱,她迟早要讨回来!
侯府内,来祭拜的人纷纷安静的去祭拜,再无人敢生事,围观的人群也纷纷散了。
孟淮川立在院中,静默了片刻,才转身回来,走到谢羡予的跟前,眼神从未有过的坚决。
“明日,我便启程赶赴边关,孟家军不可群龙无首,我爹未能完成的事业,我来做。”
谢羡予拍拍他的肩:“好。”
谢羡予没再久留,牵着婉若离开。
谢秀珠红着眼睛走过来:“你真的要去吗?”
孟淮川紧抿着唇,眼神憎恨:“我爹不是死于北凉人之手,而是死于背后的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