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柔轻轻一推,弓着身子站着的温小雅又跌回在后座上,她看着座上那个哭的歇斯底里的女人,不发一言。
心头却是回忆自己面对的那一幕幕不堪的回忆,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
无冤无仇么?那她所受的苦,这辈子被毁了的大好青春年华,谁来为她买单?
越往郊区,道路越荒凉,车子越来越快,窗外不断往后退的高大的树木以及村庄田野,让以前经历过得一幕幕不堪的回忆再次在脑海中回放。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
窗外,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吹着,暗黑色的天空中,乌云密布,就像一个黑色的大幕布笼罩在整个天空。
不多时,白色的雪花飘飘洒洒的从大幕布中间漏下,一会儿,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白色衣衫。
路上的行人几乎绝迹,只剩下不断飘落在地面在树梢上在屋顶上的雪花,以及呼啸而过的风。
屋外寒风凛列,屋内虽然有设备齐全的供暖系统,却依然抵不住刺骨的寒风的侵袭。屋檐底下几个穿着深色的厚重棉大衣的仆人聚集成一堆,围在一边一个炭火烧的通红的火炉中取暖。
“喂,你们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夫人以前和南家订婚过。”一个仆人凑近火炉边烤着手掌边低声询问。
“你怎么知道?这种事可别乱说……”另一个三十多岁的仆人插着话。
“我怎么乱说了?我一个朋友在南家当仆人,上周我见到她,她告诉我的。她说啊,这个新的夫人被南家解除婚约以后,她家的事业就一落千丈,然后我们老爷出钱去拯救他们的家的事业,但是前提条件是他们的女儿嫁过来……”
一个管家模样的五十多岁的女人出现在正在低声交谈的仆人当中,“你们吃饱了撑得,是吧?还敢在这里乱嚼舌根?赶紧各自干活去……还不去?不想再这里工作了,是不是?”
被训斥的仆人看见张管家下一秒一哄而散。
“哎,这个新夫人还这么年轻就被家里嫁过来,嫁给这么一个糟老头,真是作孽啊。”
管家模样的夫人暗自叹了一口气,穿过铺满白色雪花的走廊,径直来到小厨房,准备热一点粥给几天几夜未进食的夫人送点吃的过去。不管怎么样,人总得是要活下去的。
新夫人被送来那天,她也在场,还是她帮着老爷把昏迷中的夫人放去房间,并帮她洗澡换衣服的。
她当时额头还蒙着纱布,手腕上有刀割过的痕迹,一张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她猜想夫人也是被强迫的,她在这里当仆人几十年,再升为总管,对自家老爷的脾性一清二楚,残暴凶狠,好色荒淫。
哎,摊上这么一个父母,这么一个丈夫……真是可怜了这么一个姑娘。
夫人过来三天,老爷整整三天都没有出过房间,夫人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从最初的挣扎抗争大声哭喊道最后的默默沉受的听天由命,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命。
直到今天早上,老爷才满脸春光的从房间里面出来,迎面带出一股奢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