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李严也是如此吧。
大家都大了,都变了。
除了一个人。
心脏隐隐钝痛,她对陆赭打了个简单的手语:【谢谢你。】
陆赭当即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难掩震惊,磕磕巴巴地问:“你、你还是不、不……”
不了半天,后面的话怎么也不出口了。
吕濡明白他要问什么,继续打手语:【是的。】
她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还是不能话。
少年欣喜发亮的眸子渐渐黯淡,像做错了一般局促不安,低头喃喃:“对不起,我以为你经恢复了……”
吕濡对他笑了下,示意他不必介意。
陆赭蠕动嘴唇,还想什么,但又不出口。
面前的女孩子眉眼依旧清丽,笑起来梨涡浅浅,还是他记忆里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能听见她用软糯的嗓音叫他——
陆赭,交业。
陆赭,老师找。
陆赭,别话。
陆赭,李严呢?
陆赭,程融呢?
陆赭,陆赭,陆赭……
久别重逢的喜悦就这么一点点消失在斜的光里,一道无形的墙隐隐横在两人中间,无触碰,无逾越,为他们少年时代热烈单纯的同学情谊画上句号。
街对面的小『奶』狗终于找准了男人愣神的时机,一跃而起偷袭成功,叼住烤肠飞速逃窜时还不忘在他鞋子上踩一脚。
严斯九看着脚面污渍,不由叉腰冷笑。
小东,还挺会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