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船在瑶台县城靠岸。
众人下船。
在码头处,送走徐良一行人后,赵家润几人没有急着离去,而是露出松了口大气,如蒙大赦的神态。
不过,那个身段丰腴的美妇很快就脸色阴沉下来,望着徐良一行人离去的方向,眼里闪烁着歹毒的光芒,冷哼一声,对赵家润埋怨道:“你呀,真没用,玉儿被人欺负,你这个当爹的,堂堂凉州道御史大夫,在那人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还得当一路的孙子,这口气,你咽得下,我咽不下!”
赵家润豁然转头,沉声呵斥道:“你住口!”
美妇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懦弱性子,加上娘家的权势,让她在与赵家润的婚姻关系里,一直拥有寻常妇道人家难以企及的地位,此时,她凤眼一瞪,朝赵家润呛回去,“哟,就知道跟老娘耍横是吧,方才怎么不见你能耐?赵家润,你要是真有能耐,马上带人追上去,把那姓徐的人头摘了,老娘就什么都服你依你,否则你跟老娘耍横算什么本事?”
赵家润气得手指发颤,却知道跟自家媳妇耍不了官威,再吵下去只会让人看笑话,只好忍气吞声,吩咐随从起行,往县城里投宿去。
美妇拉着年轻女子与赵家润拉开一段距离,母女俩边走边窃窃私语。
美妇恶狠狠道:“玉儿别担心,娘会为你出这口气,等找到客栈落脚,娘就传书给你小舅,请他出手去对付那姓徐的,不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奉剑郎将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就你爹胆小怕事,担心仕途受到影响,才在那姓徐的跟前低三下四当孙子,娘可不愿受这憋气。”
女子小声问:“小舅能应付得了那姓徐的身边那位邋遢汉子?”
想到那个神秘又强大的汉子,美妇心里也有些打鼓,想了想,朝身后随行的黑脸美鬓公投去目光,低声问:“范希平,你与那姓徐的身边那神秘人打过照面,可有看出他的来历,实力又如何?”
名叫范希平的黑脸美鬓公摇头道:“那人从始至终都没显山露水,属下看不透,不知他的来历,至于实力,你们也看见了,赵笙被他引动的一缕天地之势就击飞,若非他手下留情,赵笙当时就死绝了,而我在他的气势范围内,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他的实力,远高于我,至少是第五境的强者。”
一旁的赵笙摇头苦笑,想到那个邋遢汉子,他心头就掠过惊悸,那一眼,几乎废了他。
美妇听完后,神色阴沉,寒声道:“第五境又如何,大不了我去找大哥,他与玉儿的师伯有交情,求他去请动玉儿的师伯出山,那姓徐的必死无疑。”
赵玉儿也跟着冷笑起来,道:“用不着师伯出手,只要我告诉师父,她那么疼我,一定会帮我去收拾那姓徐的。”
美妇点头,得意道:“那是自然,我的玉儿可是碧眼婆婆最得意的弟子。”
……
街旁一间客栈里,徐良一行人已经落座,正在等店小二上菜。
徐良喝了一口热茶,轻声道:“那碧眼婆婆是什么人?”
吴痴人道:“太玄山掌教劲松真人的师妹。”
徐良微愣,诧异道:“太玄山?我跟杨昭在灵泉县的郭家村曾遇到一个叫百里伤城的人,那人就是太玄山掌教劲松真人门下的高徒,可惜后来死在柳清风手里。这个碧眼婆婆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