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赶紧又给他算了一遍每年的分润钱数,共计十二万五千贯!
这么多?高俅也有点吃惊,同时心内暗喜...这可是连续五年啊。
别看他明面上被人尊称为太尉,实际上徒有虚名,没太大的实权。虽仗着官家赵佶的宠信,可又没有像朱勔花石纲那种敛财的渠道,也就能在王进、林冲那种军汉,以及刚中武举的许贯忠那种军中新人面前耍耍威风,收取点小贿赂,实际真正的利益真没多少。
更不可能如蔡京那样,有人每年给送十万贯的生辰纲。
听到这许多实实在在的银钱,高俅的嘴角立刻咧开了,接下来便一切顺理成章…
王定六也终于放松心情,跟高二虚头巴脑的说着奉承话,走完了过场,临告辞之际,忽然高俅问道:“闻听你与王进那厮相熟?可有他的下落?”
王定六心中一凛,面上却露出一丝鄙夷神色:“禀太尉,并无那厮消息。去岁小人不过是闻其会几手枪棒,才慕名前往,在他那里耍了几日,已给了他家二三十贯钱酬谢,彼此并无瓜葛,不想那厮却得罪了太尉畏罪潜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也。”
高俅点头咬牙道:“大郎说的却好,那厮不过是沽名钓誉的鼠辈而已,今后但有下落,还要早报东京这里。”…
王定六点头应下...
出了殿帅府长出了一口气,这下算是终于大致完成了本次东京之旅的任务,要不是官文需要童贯、高俅签字,打死都不愿来此地啊。
他不禁仰天长叹,要是长久受蔡京、朱勔、童贯、高俅这些北宋的高官们熏陶,早晚会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仅通过与其中几人这两次的会面,他就能够深刻的体会到,北宋朝廷的腐败烂到了根里,真的没救了!也没必要救了…
政和二年正月十八,王定六带着孙五、王寅、庞万春、刘赟、张近仁、皇莆琦六位王家庄教头,及一百五十人的乡兵,乘坐五艘客舟,直奔登州文登县南海岸而去。
此行是先往登州,再去辽国,那数十匹西伯利亚种马,他志在必得!
房玄度原本是要跟来的,说自己本是北地人,又善于骑马,如何能不跟着兄弟去辽国?
不过王定六还是让他跟项忠、侯健参加了新兵营,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正式训练。
对于房玄度,他寄予了厚望,不仅是因为其自身武艺潜力最大,主要还是因房如海的关系,而且房玄度从少年起,多少也接触过军事,颇有大将之材,不想他的路子现在走野了。
本来高可立也要跟来,也被王定六劝止:“哥哥与张家哥哥今年夏秋要主抓移民,因此这次才带上张哥哥认路,此其一也;第二,哥哥尚要继续操练家中乡兵,尤其是新招的弓兵,小弟下一步还打算扩大弓弩兵,此行有庞家哥哥保护足够,家中弓兵教头,岂可再无人可用?...”
出发后,一路上边走又边嘱咐孙五:“此去两千里水路非是短途,师兄一路需留心记下了航线、暗礁,同时需注意培养我家自己的水手,下一步就要立水营了,哥哥担子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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