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兄长,我先进去了。”
陶阳率先从马车上下来,朝着尚未来得及下车的陶隐竹和陶隆的方向行了个礼之后,提步就要往陶家走。
“哎慢着,”
陶隆刚伸头从马车里出来,叫住了已经快小跑离开的陶阳。
“这么着急做什么,等着我们一起啊。”
男人的脚步踯躅几步,
还是听了大哥的话,慢慢地退了回来。
“我说云扬啊,这就是你不懂你弟弟的心了,”
陶隐竹慢悠悠地从车里出来,
一脸早就了悟的笑容。
“你成亲都许久了,自然不理解他,咱们出去都三天了,云升啊,肯定是想念小锦儿了不是。”
这话一说,陶隆挑了挑眉,
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似的表情,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陶阳。
“原来是这样啊三郎——”
“咳咳,”
陶阳有些尴尬地咳嗽几声。
彼时,白锦儿刚刚从陶金氏的房里出来;打眼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她才舒舒坦坦地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每每来见自己这位婆婆,少不了要被拉着听她说上许久的教诲。左右不过就是女则啊,女戒啊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锦儿面上恭敬,但其实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往心里去。
不过比起她刚刚嫁进来的时候,陶金氏对她的态度已经软和许多了,
说白了,
陶家原本就是氛围十分宽松的家族,
若是陶阳的父母不恩爱尊重的话,也不可能教养出陶阳他们三兄弟这样的孩子来。
陶阳的二哥白锦儿虽只在自己亲宴上匆匆见过一面,
但也看得出来,是知书达礼又不沉闷迂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