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廷钧只做没看见,依旧牵着她不紧不慢往里走。
桑拧月被他看的面红耳赤,干脆破罐子破摔,“我的手啊,你倒是松开啊。”
桑拂月自然是千万个舍不得。
桑拧月支支吾吾说:“吃了的。只是平日动的少,就没什么胃口,许是因此才瘦了。”
桑拧月被他的反驳弄得张口结舌,“那还不是,还不是……”
沿着后山走了半圈,桑拧月有些累了,沈廷钧便径直牵着她,走去一处早就布置好的暖亭中休息。
嫁娶之事本就让人羞赧,更何况他们不仅提及了嫁娶,还提到了欢喜和新娘子……
桑母倒是有意招待沈通判,但是,通判大人与女儿坐在马车上不下来,那她,她究竟要不要开口?她也很尴尬啊。
沈廷钧最终难忍心中的悸动,借由亭柱的遮挡,轻轻的在她的明眸上含了一下。
沈廷钧的声音明显喑哑了许多,他轻松的将桑拧月的身子转过来,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她:“若不是在外面,就可以了么?”
&;=&;&;&;桑拧月顿时警惕的抬头看他,整个人恨不能缩成一团,面颊却更红了。她有些胆怯的问:“你想要做什么?”看他要张口,她眸光水润、面含羞赧的瞪他说:“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不合礼节,就都不可以。”
而常敏君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和三哥嘀咕:“有时候也不能怪拂月太暴躁,实在是沈通判这行事作风,有些太霸道不讲理了。”
桑父桑母被烦的够够的,以至于到了送别长子离开闵州那日,他们心里只有薄薄一层不舍,其余竟全都是得以解脱的欢喜和愉悦。
常敏君:“……”
这个借口……尽管明知这就是个借口,但桑父还是可耻的心动了。
但他绝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既打定主意娶拧拧,又岂会因为桑家人一两次的拒亲,而中断了这个心思?
但不管沈廷钧到底打算如何做,总归桑拂月是看不到了。
因晋州气候太过潮湿,而下人都是男丁,举止粗陋且无打理书籍的经验,是以想将这些书籍暂时托付给桑拧月。
桑拧月吃着吃着,突然就觉得眼前的气息愈发灼热了。而他的面颊越靠越近,似是要贴到她面上来。
她脸一红,赶紧侧过身去,与此同时不忘小声的警告沈廷钧:“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在外面呢。”
而马车中,沈廷钧再次摸摸桑拧月莹润玉透的面颊,低声嘱咐说:“别多想,回去吃好睡好,安安稳稳的等我回来。嗯?”
桑拧月面颊红了,眼圈也陡然红了个彻底。
沈廷钧克制了又克制,终究忍不住将她抱进了怀中,嗓音喑哑的说:“只这一次分离,下次去哪儿都带着你,好不好?月儿乖乖,不哭了,在家等我带母亲来提亲,别让我为你忧心,好不好?”